强如千羽樱这样的人,实际上已经不应该存在与这个尘世间。古往今来林非鱼、单敬北、凯雷斯等等莫不如是,可偏偏拥有了“守护星——羽”力量的千羽樱已然超越了由生至死间最后的隔膜,她的力量也形成了弱与强之间浮动不定、随心所欲的无上之力,简单的一指,既可以是洪荒大宇诞生中的辉煌风暴,也可以是情人缱绻相互依恋的浓情一触。
暴走疯狂的陆子建,舍命催招的离萼以及漫天风暴中的残肢断臂、岩石沙砾,如此种种,尽数被她这一指拦截,仿佛定格在了不属于现实的另一个时空处,又似乎触手可及那一种炙热……偏偏其中向外散逸的力量,尚不及天地间纷涌的灵力余波,如和风拂面而去……
千羽樱低头,望了一眼墙下角落里的影子,轻轻一笑:“你可真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啊……怎么了?所谓的‘启动时限’又到了?”
风暴侵袭的角落里,鬼夜身上黑色的斗篷破旧,借着小院强悍的屏障免去了天上坠落的火雨沾身的困扰。先前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强大压迫,已经从他身上完全逝去。鬼夜听着千羽樱的说话,向上抬头看了一下道:“我的情况好的很……你要担心的对象,现在还轮不上我……”
千羽樱在他人无法觉察的时候皱了下眉,面上巧笑嫣然依旧地道:“是么?”
鬼夜阴声道:“番天印的威力如果只有刚才那个样子,它又凭什么被列为当年西歧三大法宝之一?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当年我会将区区‘广域法宝’作为海伦最后的试炼吧?”
“是啊,当年的你,可没有现在这样婆婆妈妈……”千羽樱脸上的笑容越发甜美,“当年的‘魔师’鬼夜,那可是和林非鱼一起将‘巡空天翼兽’直接砸入这个小小星球的强悍人物……而现在的你,恐怕在面对日本海那个空洞的时候都会惧怕海浪吧……”
她所说的,是此时星球上渤海、黄海与日本海连成一片的痕迹——是那庞然无匹、游荡于宇宙间的巨兽,在这颗星球上陨落的最后的证明……
鬼夜尖声笑了下:“你刚才似乎没有浪费、哪怕更多一丝能量吧,还是顾好那位大人……那个丫头,似乎真的将番天印领悟学会了。”
千羽樱没有答话,她指尖极其细微地一颤,已然证明了鬼夜所言不虚。
天空中,巨大的立方体突然没有任何声响的爆裂!
神祗般的光芒四射——失去了所有声音的世界里,巨大的光芒构成的天马,从碎裂的立方体中奔腾而起,展翼!仰首!继而发出了悠长然却无声的嘶鸣——这种视觉与听觉间极度的差异,在刹那笼罩了所有观者的感知世界……
“原来……传说中的木马计是这样子的……”废墟边缘,跪在地面的叶天然终于在那无所不在的白色光芒中神志清醒了过来,他喃喃自语着心间所想的话,似乎忘记了先前触及血腥的震撼,“……千年的时空,以及死亡所累积的思念么……”
人类视觉无法窥视的地方,命运的某根弦在纤细的指尖轻声弹断……
第十一章 腐朽千年…沉沦岁月的痕迹(一)
雷越的世界里,很黑很黑。
就仿佛是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洞里,他两手张开形成十字、平躺在黑色的涟漪里,任凭黑暗向着他的身体侵蚀进去……原本已经几乎丧失感觉的身体上,渐渐有种火辣辣的刺痛在雷越的指尖出现,进而蔓延到手臂,肩头——就仿佛火焰舔舐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耳边有嘈杂的声音由细微放大,像从很远接近,喊杀声、呼救声、嚎啕声连成一片。
雷越渐渐睁开了眼睛,视线里完全是被火焰焚烧着的村庄,朦胧得像隔了一层海绵或沙,不知是哪个朝代、包裹在铁甲中的兵士,追逐着布衣的百姓,简单地诠释着什么叫做烧杀掳掠……坍塌的屋梁从雷越的头上垂直落下,惊得他猛然闭眼偏头一避。
等他没有感觉到重压而再睁眼时,视野中的景象,已经全部被赤红的火焰覆盖——这个时候的雷越,完全没有去思考自己是谁?自己现在在哪里?诸如此类的问题。
火焰背后,似乎是一个人的面孔,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像在等待着什么……待雷越的视线穿过火墙的时候才猛然一惊——那是陆子建的充满邪气笑容的面孔!
时空仿佛突然速进到了现代的都市之中,秋叶市崩溃的废墟里,陆子建的那张脸突然被汹涌的火焰覆盖,随即扭曲变形,连同他瘦削的身体也不断膨胀增大——少顷之后,已然成形的火焰巨人拨开了塌下的房梁,望着火焰中丝毫动弹不得的雷越,俯身时候,那炎冕流转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小越,快走!”恐慌莫名的情绪充满雷越心间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格外清晰地在他的身后响起……身后,不是火苗蔓延的地面么?
雷越失神之际,有人猛地将他向后一扯——那一刻他的感官突然变得无比清晰起来——熟悉又陌生的气味飘过脸颊,毫无准备的雷越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他与那个身影之间的距离,却在刹那间遥远起来,仿佛瞬间就向后倒退了百米。又像是那个女子的力量,直接向着巨人逼去,而将他从死亡之炎中挽救回来……
火焰填满的空间内,一抹白芒随即撕裂了赤红的色彩,在侵蚀一切的火浪中冲天而起!
有那么一会,雷越遗忘了时间的概念,他确信自己见到的、摇曳的白色是绝代风华,在天地间绽放出来,却偏偏有昙花一现般的预示——预示着灰飞烟灭。那时,他竟看清了那个女子回头时的眼神,是一种寂寞流连不去的凄美……
灵力纯粹的近乎发白的火焰巨掌从天而降,其下离萼的身形如风中烛火、萧条脆弱——就像是人类捏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易……只一刹那,火焰便将所有的白色掩埋在了那触目惊心四下飞散的血红之下……
“离萼!”狂吼之中,雷越一身冷汗地猛然坐起,伸手向着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背影抓去——触手空气的冰冷里,他恍惚地回过神来……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个梦么?那个女子……记忆中的那个她,已经说了离开,已经不在了啊……
抬手轻拭了一下眼角的液体,雷越抿了下唇,望向一旁蜷缩着的龙紫诺,开口问道:“这里是哪?”说话时他早已开始打量四周——他们现在,在很平常、也空空荡荡没有装修过的房子里,头顶的天花板上有清晰可见的裂纹,不时向下渗透着水滴……
这些,不过是雷越视觉神经给他的第一印象。
龙紫诺似乎也假寐了片刻,此时倒有一半是清醒的,她从自己的怀里抬头看了雷越一眼,答道:“秋叶,离我们原来被埋的地方两百米左右……你要问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问他。”
随着她目光的示意,雷越偏头,神色当即震了一下,略显的呆滞起来。
距离二人最多不过五米的地方,竟架起了一口这个年代乡村也少见的大锅——说锅似乎也不确切——那容器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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