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站起身来,两只手使劲攥着,硬生生向邱东声鞠了一个躬:“邱先生,您抬举我了。我对闻总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我是不婚主义!”
不婚主义?
邱东声面上仍然四平八稳,内心却盖戳定论:那可不行。
响响不是普通经历上成长起来的孩子,他从小就被冲击,缺失。
他必须得拥有一个幸福温馨的家,治愈他的童年。
邱东声此时,单纯站在一位关心闻铭的长辈的角度,有此感想。
继而他不再探讨这个话题:“姜总不必紧张,只是闲聊。听说响响在这儿有个工厂,我恰好路过,为让家里人放心,便来看一眼。”
姜昭昭心已经跌到谷底,看看,一保证不沾闻铭的边,话题都没那么危机四伏了。
她坐下,肉眼可见呼了一口气。
邱东声内心OS:这姑娘是真抵触婚嫁话题啊,可惜了,可惜了。
“邱先生想了解哪方面?要不要到车间里去看看?”
救命。邱东声一辈子军戎生活,根本不是来时差工厂的。
他硬着头皮问了一些浮于表面的问题,最后要了一份网上都可以查到的财报纸质版走了。
姜昭昭提着十二分精神回答那些显而易见的问题,内心越来越确认:这位邱先生,只是为了来警告她的。
闻铭是天之骄子,几个家庭的宝。
从哪漏出一点风声,就立马有人来叩着她的脑门请她醒醒。
一家人连个衣角都不必露,一个什么从前的,警卫班的,就把她打发了。
姜昭昭竟然行尸走肉似的恭恭敬敬把人送上车,脸上得体的笑容,肌肉连半毫米的差池都没有。
她没再去厂房,身心俱疲回到了办公室。
她倒在沙发上,想起昨晚从背后包围她的熨烫。
闻铭轻车熟路,烧得发干的掌心贴合着她的腰。
往上,线条骤然隆起,柔软的起伏让他爱不释手。
往下,是平坦紧致的,这个世界上只有闻铭知道,姜昭昭是水做的。
这男人待她算得上宠爱,有求必应,但上位者的身份披的久了,做什么都不做选择。
所以闻铭同时向上,和向下。
——在他吃了退烧药和助眠药,神志迷蒙的时候。
他只是爱她这副身体。姜昭昭想。
他对她这副身体,是生理性的喜欢。闻铭想。
姜昭昭揉了揉脑袋,无力锤了锤沙发上鼓囊的方垫。
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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