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该讲拉手了,说实话,不许骗人。yyouhulian”
“她拉住我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怕黑,所以就握回去了……十七八岁的时候,对女同学和恋爱是会好奇,但那绝不是成熟的感情,离她口中的‘爱情’十万八千里。”
“爱情”这个词,光是说说,傅岳都觉得肉麻。
阮夏“切”了一声:“以为她害怕,所以就回握?所以你是为了做好事?你怎么不改名叫雷锋呀?如果陈小姐不那么漂亮,而是个丑八怪呢?你会拉她手吗?喜欢就喜欢,什么叫好奇呀。”
“这个……的确不会,”在阮夏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傅岳没法撒谎,只好实话实说,“那一段,我对她算是有好感,但绝对连喜欢的程度都到达不了。”
听到“好感”,阮夏的嘴角立刻往下撇了撇。
傅岳见了赶紧说:“……这种好感不止对她有,我之前也注意过别的长得好看的女同学,但注意一段儿就自然而然地觉得没意思了,因为算不上喜欢,所以只要发现对方身上有让我觉得没劲的地方,好感马上就会消失。”
“什么叫让你觉得没劲的地方?”
“这个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邋遢,粘人,麻烦,话多什么的。其实念书对我来说是件很轻松的事儿,我从没特别用功过,空闲时间还挺多的,但我那时候最感兴趣的是运动和做机器人,我中学时做的机器人还拿过国际奖,过两天拿来送你好不好?我做过好几个,有一个……”
因为聊到陈依杨,傅岳顺便想起了过去的爱好,比起初恋,这更能激起他回忆青春时代的兴趣。
“不准转移话题!谁想听你说做过什么破机器人。”
“我虽然注意过那么两三个稍微好看点的女同学,但是每个都很短暂,陈依杨也算其中一个……刚刚开始和她……”望着阮夏眼中的怒意,傅岳斟酌了一下措辞,“来往的时候,是挺新鲜的,真的仅仅是新鲜。但很快我就发现其实她特别麻烦。”
“她看着文静,可是话特别多,而且挺无聊的,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做题和背英语单词,说什么一天不学习就难受……她自己成天泡图书馆就算了,还逼着我陪她,不准我和季泊均他们打篮球,我不乐意,她就问我打篮球和陪她哪个更重要,那当然是打篮球了……我不说实话她就逼我陪她,一说实话她就跟我吵,这么反复两次我就烦了,想和她做回普通校友。”
“但是她心眼小,光是吵个架、冷战两天反应都特别大,我真的特别烦,但那时候快高考了,我不想影响她,怎么说也事关人家的前途对不对……哦,她还总喜欢管人,不准我吸烟什么的,我凭什么被她管……”
听到这话,阮夏立刻打断他:“你怎么有脸说人家陈小姐?你不是也挺喜欢管人的?你也特别烦人好不好。”
傅岳怔了一下,这么说起来,他是挺喜欢约束阮夏的。
直到此刻,他才理解了陈依杨十几年前的行为——真的喜欢一个人,会自然而然地生出占有欲,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对方圈在自己身边,占有她所有的注意力和空闲。
因为他希望对阮夏来说,自己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个。
傅岳笑着凑到阮夏跟前:“可能是我问题,我不喜欢她,所以觉得她烦。就跟你不喜欢我,所以不愿意被我管一样,想一想,我以前也因为你练琴、和朋友们出去玩不陪我生过气。”
阮夏嫌弃地看了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甩开之后再次用脚踢了踢他:“我以前多喜欢你,现在讨厌你,完全是你自己作的。少装可怜,我怎么不记得你因为这些生过气?”
“只有你生我气,我敢和你生气吗?而且我生气有什么用,你搭理我吗?我生气你不搭理我,我发完脾气自己回来不是更丢人?你想一想,在牛津的时候,你想见我,我无论在做什么,哪次不是丢下手里的事儿随叫随到?我想你了,能不能见到你就要看你的心情。”
“自我批判还没做完,你怎么抱怨起我来了?我很凶吗?什么叫你不敢生气?”
“我一共就和你堵过一次气,最后的结局还不是我下跪求饶?我从来都只有哄你求你的份儿……而且对着你我也气不了太久,哪怕你和别人相亲吃饭说我是你py,哪怕你让我有多远滚多远气得我发誓再也不理你,只要你朝我勾勾手指头,我还不是马上就高兴地回来了?”
阮夏回忆了一下,似乎真的是这样,然而想到陈依杨的话,她还是觉得生气:“你认为她烦,为什么还被她甩了?”
“还没等我说呢,她就因为我要出国跟我闹,我听完她说分手,只有如释重负这一个感觉。你想想,我要是真的喜欢她,能受得了和她分开吗?我毕业的时候本想回国,因为你不肯跟我回来,非和司载阳去伦敦,我还不是跟着你留下了?”
“知道她和我哥们好了,我是不太舒服,不是因为舍不得她,而是觉得面子挂不住。我提前走怎么可能是什么心碎,是季泊均要早走去找黎铮,不信我现在就给季泊均打电话你问他?”
“我本科硕士的时候一直不交女朋友,一方面是感兴趣的事太多了,还有一方面是当初被陈依杨吓着了,觉得和女孩谈恋爱特别麻烦,我不太理解她,为什么我随口说一句话,她就能瞎琢磨好几天,然后隔了好久还边抹眼泪边问我是什么意思。那时候主动找过来的女孩里其实也有一两个看上去稍微凑合点的,可想起来这些,我怕麻烦也不愿意理。要不是你出现,我以为自己有问题,也不会搭理那谁谁。”
“我以前就说过,如果初恋是指第一个喜欢的人,你才是我初恋……你可比陈依杨难缠一万倍,我什么时候烦过你?就怕惹你不高兴了道歉道的不及时。要是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认识十岁的你,哪有工夫注意别人,我见了你之后,看谁都觉得丑。季泊均他们叫我打篮球踢足球我一定不会去,我把所有的时候都用来给你做玩具哄你玩。”
他们在一起后,傅岳已经忙碌了起来,所有的空闲也真的全部都拿来陪她了,同不同黎铮他们出去,从来都以她的时间为先。傅岳过去有很多爱好,喜欢各种运动,可保留下来的都是她也感兴趣的,她不愿意参与的那些,因为抽不出空,他渐渐地也就放弃了。
“我这一年的确遇到过几次陈依杨,我不理她还不是怕你知道不高兴?以前为了林漫群发的信息,你都能几天不理我,要是被你知道我和陈依杨打招呼,跟她聊天,还怎么得了?我怎么知道我不理她她会想那么多,还什么我耿耿于怀。”
阮夏终于心软,却警惕不已地说:“你就会说好听的骗我……陈依杨说有个女作家说……”
作为直男,傅岳自然理解不了亦舒的那段话:“这都什么跟什么,通都不通!谁会闲得跟不相干的人赔笑脸说好听的?再说了,你是不相干的人吗?咱们好好的别再闹了行不行?过几天生日一到,我马上又要老一岁,真的禁不住折腾了。你也知道的,我谁都不怕,就怕你不理我。”
傅岳等了半天才听到阮夏说:“谁让你前几天冲我皱眉头?你要是喜欢我,我就是真的欺负人,你也得帮着我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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