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杜大壮可能被叶瑾瑜的话给吓到了,连声否认。
叶瑾瑜嘴角一扯,“不要不是嘴上说说的。那就请爹下一次听到,好歹站出来说句话!别任由别人给三宝泼脏水。爹,你要记得你只有三宝一个儿子,你所有的指望都在三宝身上!三宝要是完了,你啥指望都没了。”
叶瑾瑜说的每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向着杜大壮的心,杜大壮看看杜海又看看杜三宝,最后痛苦地抱头蹲下。
叶瑾瑜对杜大壮彻底无语,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爷,您还没回答我呢?我们大房到底是哪里碍你的眼了,你非要将我们一房逼死!王爷爷,你跟我们说说,爷都是咋跟你说我们大房的人?也让我好好长长见识!”
王屠户有点尴尬,今天王一和王二帮杜家干活。他想着很久没跟未来亲家联系了,于是就来杜家看望未来亲家。杜海抓着他就是好一通抱怨。其实不止是大房,就连二房也有。
不过抱怨最多的就是大房,杜大壮在一旁默默听着,王屠户只当他是羞愧地说不出话,再想到以前杜三宝跑到他面前诋毁他未来女婿杜三壮,那就更让王屠户厌恶杜家大房了。
王屠户这人性子直,对看不惯的人和事,他就是要说。根据杜海所说杜家的儿孙原本是很听话的,起了变化都是在叶瑾瑜来了之后。所以王屠户在叶瑾瑜和杜三宝一进门,就开始针对叶瑾瑜。
这会儿,王屠户倒是有些后悔,他好像是有些偏颇了,叶瑾瑜嘴皮子是挺厉害,但是心眼瞧着不歪啊。
杜海也真是的,哪里有到处说自家儿孙坏话的。
“你爷也就是抱怨几句。我王家的人不是多嘴的,不会往外乱传啥。”王屠户给叶瑾瑜做了保证。乱嚼舌根,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那是长舌妇才干得事儿!
叶瑾瑜难得高看了王屠户一眼,人虽然很蠢,但是心地不坏。
“爷,既然话说开了,那咱们今天就好好说说。我们大房到底是做错啥了,您非要逼着我们大房所有人去死!”
杜海面色铁青,忍无可忍地开口,“叶瑾瑜你别过分!我是长辈,我说你两句咋了!你这是在质问我不成!你别忘了你只是个童养媳,我随时都能叫你滚出杜家!”
杜三宝紧紧抓着叶瑾瑜的手,将叶瑾瑜护在身后,“瑾瑜是我的妻子!要赶走瑾瑜可以,连我一起赶走!”
王屠户有些惊讶,杜三宝这人的人品虽然不咋地,但还算个男人。男人就得护住自己的婆娘!同时,王屠户对杜海也有些不满,要处理家事,等他们离开了,你再慢慢处理啊。他们留在这里多尴尬啊。
“对啊,我是三宝的妻子,我的户籍也在杜家。爷凭啥赶我走!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爷说我们大房不好,在外处处败坏大房的名声,这就是在逼我们去死!”
“老大你还管不管了!你是死人啊!”杜海冲着杜大壮吼。
老杨氏也上前扯杜大壮,“你要死,也得给我解决了叶瑾瑜再去死!”
“爹,你别忘了你只有三宝一个亲儿子!你要是再任由爷奶败坏三宝的名声,那三宝就毁了!”叶瑾瑜知道杜大壮有多没用,他根本反抗不了老杨氏。不过杜大壮也有死穴,那就是杜三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别逼我了!我求你们别逼迫了!爹娘,我求你们别再外面说三宝的坏话了,所有的事都怪我!我该死!我该死啊!你们要说就说我!我——我无所谓,我随你们咋说!”
一边是爹娘,一边是儿子,杜大壮彻底崩溃,他疯了似的跪在地上朝杜海磕头,语无伦次地说道。
“当爹的名声坏了,儿子又能得啥好?”叶瑾瑜嗤笑道。杜大壮的确是够愚蠢,他以为他很无私,他以为他是在牺牲奉献吗?呸!杜大壮啥都不是,他就是一个窝囊没用的胆小鬼!
杜大壮磕头的动作一顿,再次崩溃大哭,陈氏心疼地搂住杜大壮,陪着杜大壮一起哭。陈氏好怕,之前杜海和老杨氏在外说他们大房坏话,她也听到了。
不过陈氏不敢反抗,心里只想着被长辈说几句咋了,这也不算啥。可为啥到了叶瑾瑜嘴里,那些不是普普通通的话,反而成了淬了毒能要人命的刀子啊!老天爷啊!他们到底做错啥了啊!活着咋那么难啊!
活着不难,要活好也不难,不过先抬头挺胸,堂堂正正做个人!
“爷不必为难我爹。我今儿个就是要一个公道!晚辈有错,长辈当然可以指出来,也可以教训我们这些晚辈。但是前提是我们的确有错!我只问爷,我们大房到底是做错啥了,能让爷你拿出去跟人说。爷,今天要是说不出个理来,那大房就都不用活了!”
叶瑾瑜说着挣开杜三宝的手,冲进厨房抢了菜刀。
抢菜刀自然不是要砍人,更不会砍自己。刀剑无眼,这万一要是弄伤自己,叶瑾瑜会哭死的!
叶瑾瑜抢了菜刀冲进正堂,抡起刀子狠狠劈向桌子,菜刀狠狠嵌进桌子。正堂内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王屠户心里大喊,这小姑娘够厉害!看这拿刀的架势真有两下子,要是跟他学杀猪,保管一年就能出师!
“叶——叶——叶瑾瑜,你——你——你疯了,我——我——我告诉你这砍人是要蹲牢房的!”老杨氏彻底怕了,叶瑾瑜就是个疯子,没啥是她不敢的。
“砍人是要蹲牢房,但是砍自己就不用了吧!爷奶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要么我现在就跑出杜家,把村里人都喊来,跟他们好好说说我大房受的委屈,然后一刀子砍死自己!
要么我就去镇上三叔的私塾哭,哭完后,也一刀子砍死自己!反正我是没活路了。与其窝囊的死,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叶瑾瑜说着又挥刀劈了把椅子。椅子没桌子耐砍,一下子被叶瑾瑜砍成两半。
“瑾瑜我跟你一起,既然这家里没我们的活路!那就一起死!让村里人都看看杜家是咋丧良心的逼死孙子孙媳!”杜三宝站到叶瑾瑜身边,高声支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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