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一个具有历史的地方。
曾经有过战乱,也曾有一世繁华,而且极具帝王之气。
现在,这里是中原第一大国——奇明国帝都。
元宵佳节,举国欢庆。大街上人山人海,源源不断的人群争先恐后地抢元宵,抢花灯,再抢着往河边挤去。
大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街中最为繁闹的地方有一座宅子格外惹眼。不是热闹,而是沉寂,跟死了人似的。不像别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且不说这地方连个灯笼都不挂,但是连进出的人都没几个。这好好一座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大宅子硬生生给整出了鬼宅的味道。如果说街上的景象是水烧开了,那这座大宅就可以算是一大片冰块。当然,说是冰山,也不是不行。
那里,是礼部尚书荣昌的府邸。
在不远处的一个卖元宵的摊位上,梁凉正一边吃着好不容易抢到的元宵,一边观察着那里。
元宵是芝麻馅儿的,皮糯糯的。
荣府丝毫没有过节的气息,在大门上贴了一张告示。
梁凉一口气把碗中的元宵吃完,付了钱,就去看那张告示。
“重金悬赏鬼新娘,请各位高人出手相助。”梁凉眯着眼读道:“正好差钱了,去看看。”
梁凉是个道士,经常小小的“劫富济贫”一下,和小朋友抢糖葫芦都是常事。
每当那些个没能抢回糖葫芦的小孩气鼓鼓的问他几岁了,梁凉都会歪头啃掉一颗山楂,说:
“你觉得呢?”
“道长哥哥看起来最少二十岁。”
梁凉笑了,道:“那就二十岁吧。”
他最早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连自己在这世间度过了多少岁月都已经忘了。最清晰的记忆就是五年前。
他在丹鲲江岸边醒来,躺在一座棺材里。
这座棺材制作精良,上面还有人用工具刻上了密密麻麻的咒文。棺盖上还被贴了符咒。
他穿着一身血迹斑斑的绣瞳黑衣醒来,被人摆成了双手合十的姿势,手上压着一把剑,叫腥刃;腰上挂着一本书,叫壬訫。
梁凉慢悠悠的醒来,头先被撞了一下。
“嗷!”
梁凉抬手揉了揉额角,开始摸索起来。
他似乎在一个长方形的匣子里,手里还被放了一把剑。
梁凉眯起眼睛,回忆过去的事情。
好像有很多人在惨叫,血流成河,一道水青色身影穿越整个战场,他走到哪里,哪里的鬼魂的怨气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后来……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有一个景象被放大了。
他只记得一道身影的下半张脸,嘴角勾起,泪水冲淡了脸上的血迹。
好像自己当时被吓到了,是不是……被吓晕的啊?
梁凉的手摸到了上方,手上一用力,“匣盖”应声而碎,四分五裂。梁凉刚准备慢慢爬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一下又躺倒了。
有风刮过,凉飕飕的。幸好没刮到他。等风过去了,梁凉才哆哆嗦嗦的从棺材里坐起来。刚坐起来就看到自己满身血污的,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半干不干,但味道已经散去了一些。
梁凉扶着棺壁开始呕吐。呕了半天,发现自己腹中并没什么东西可以呕出来,梁凉这才消停。
毕竟是已经辟谷了的人,吃饭什么的压根不用操心。现在的重点,是给自己找一套衣服。要是大摇大摆的穿着这身满身血污的黑衣上街
梁凉看了一下这口棺材,发现一个角落有一个绣着眼睛的钱袋。
梁凉爬过去,拿起来掂了掂分量,嗯,挺沉的,钱应该少不了。
他就站起来,整了整自己这副“遗容遗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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