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女士。”米沙不在意地说,“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对我做什么了。”
林德拉狐疑地问:“是谁派你来的?”
米沙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对埃托尔说:“听到了吗,尼基?这女人连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
埃托尔一个激灵,手上的钢针断在手铐锁孔里。
米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埃托尔,埃后者也满脸无辜地看回来。
米沙摇摇头,他从地上捡起一把锐器:“我的上司对你很不满意。”
“你们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林德拉的脸上终于露出恐惧,“我的天啊……是贝里沙派你们来的吗?”
米沙沉默地在林德拉的脖子处比划。查理告诉过他,有时候你不需要回答,人们会自己为自己的问题寻找答案。查理总是说对。
冰凉的锐器贴着皮肤画过,林德拉分不清自己是否流血了:“贝里沙……我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艾琳,那个女孩——我发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找到她的。”
“你已经得到足够的宽限了。”
“我知道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但那该死的女孩,他一定是被魔鬼藏起来了!我会继续努力,让他们寻找每一个可能的地方……一定会有收获的,艾琳的外貌那么显眼,不可能在温特兰彻底消失!”
锐器的尖端有一瞬间停顿。“那些都是借口。”米沙说,“我的上司让我给你带话,他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威胁并没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林德拉脸色的惊恐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了:“你根本不是贝里沙的手下。”
“我不是贝里沙的手下?”米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安布拉·贝里沙,她是个女人。”林德拉讽刺地说。
“(俄语)该死。”米沙为自己的不谨慎感到懊悔。
脱口而出的母语让林德拉明白了他的身份:“毛子……你是俄罗斯黑手党。”
米沙的脑筋转得很快。
“就是这样。”他无视林德拉嘴里冒出的、那些不友善的阿尔巴尼亚语词汇,“在迈阿密的生意,我的上司想要插一脚。”
“你们已经占领了西西里,现在连迈阿密也不放过吗?”
“你知道这年头要找份能赚钱的工作有多困难。不过,这一次我的老板打算合作共赢。”
“你们想要加入我们的生意?”
“楼下那个跳舞的女孩,她说自己来自波兰,但讲话却是乌克兰口音。”米沙说,“你们今年送了多少这样的女孩来?”
林德拉狐疑地看着他。
“其中有什么差别吗?”埃托尔问。
“对你们来说是没有。”米沙示意他别打岔,“是的,我当然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勾当。但现在这生意不再像上个世纪那么容易了,不是么?在从前,你们只需要拿绳子绑着她塞进后备箱,送到码头的货船上就行,等她们的父亲和兄弟意识到自己的亲人失踪,她已经身处大西洋的另一端了。但现在不同,移动电话,还有那些社交网站什么的,女孩们越来越谨慎,也越来越难以隐藏。”
米沙充满诱惑地说:“俄罗斯有144亿人口,其中535是女性。你想象不到里面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处女在等待采撷。”
林德拉看着他,似乎在思考。就算在米沙胜算在握时,她开口说:“70。”
“什么?”
“我们今年运送的女孩,比3年前多70。”林德拉说,“没错,社交网络的存在确实让一部分女孩提高警惕,但也让我们有机会接触更多单纯如白纸的猎物。跨国旅游、留学、网恋奔现……只要一根网线、一张机票,加上一个充满魅力的假身份,就可以轻松地把这些女孩子骗来。一旦她们到了我的手上,就不再有选择了。”
米沙想得太天真。
林德拉看着他,仿佛在用眼神提问:现在,你还有什么理由说服我接受你的合作?
“没有你说得那么简单,不是么?”埃托尔说,“你还是没有解决最重要的问题。那些姑娘来只能申请旅游或者学生签证,等失效过了,就会变成非法滞留的黑户。就算你可以一直把她们关在地下室里不见人,但总会有人生病,如果不能去医院得到妥善的救治,她们可能会死亡。”
“那又怎样?只要把尸体扔进海里就行,没有人或发现的。”
“我可以给你提供更好的解决办法。货船从墨西哥登陆,在那里获得新身份,保证任何海关都查不出来问题,她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踏入迈阿密的土地。”
“你可以打通中北美洲之间的运输路线?”林德拉有些动摇,但仍然抱有怀疑。
“当然。24年前,我在乌苏卢坦1出生,但24年后,我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迈阿密人。”埃托尔说,“你或许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想要逃离南边的混乱,来到迈阿密这一片净土。我们的生意不是你们那些小打小闹可比的。”
“你们现在怎么和毛子合作?”
“因为我不想再给人当小弟,得寻找一个足够强大的合作伙伴。”埃托尔说,“如果你不同意做生意,我就去人肉货架碰碰运气。”
“等等!”一听到竞争对手,林德拉立刻说,“我要怎么确认这不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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