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子点点头,道:“他们会改变一个方法。”
齐元魁正待再间,室外响起了叩门之声。
王天奇霍然起身,目光精光一闪,道:“什么人?”
室外人应道:“下属蔡得昌。”
王天奇道:“什么事?”
蔡得昌道:“有人送一封火急密函,要老爷亲自过目。”
天虚子点点头,道:“来了,看来,他们对贫道也了解很深。”
王天奇打开木门。蔡得昌急急行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封洒金的白柬,上面写道:
“王天奇、齐元魁亲启”几个大字。
接过白柬,王天奇并未打开瞧着,顺手交给了齐元魁,回顾对蔡得昌,道10zz“蔡总管,下书的人呢?”
蔡得昌道:“留在大厅侍茶,等候回音。”
王天奇一挥手道:“你先退出丢,等一会就给他回信。”
蔡得昌一欠身,退出书房。顺手带上了两扇木门。
这时,齐元魁已拆开了封简,抽出了一张白笺,只见上面写道:“玄妙观土天虚子精通医道,想已奉告宝莲姑娘中毒详情了。下属手法拙笨,无能使王兄的贤媳,齐兄的令媛,拖延大长的时间,故必得于明日中午之前,施予解救,则宝莲姑娘可庆生还,儿女姻缔重续。恩爱白首,人间乐事也。天下父母心.当不愿见喜事变丧事,白发反送黑发人,宝莲姑娘的生死,实决于二兄一念之间矣!”
齐元魁冷哼一声。道:“好卑下的手段。”
信上词句,虽是婉转曲折,但骨子里,却是冷厉凛寒,极尽勒索的能事。
王天奇、齐夫人都伸头望来,只有天虚子端正而坐,未作争睹。
只见下面写道:“但在下等,大费手脚援救令媛,自然亦非无因,王兄珍藏的飞鹰图,齐兄收存的寒玉佩,如愿作诊费交付,则宝莲姑娘立可苏醒还魂,承欢于二兄膝下,不知二兄意下如何?下书人立待回音。”
下面未署名,却盖了一个半阴半阳的图记。
看罢了书信,齐夫人突然抬头望着王天奇,道:“大哥,你可收有一幅飞鹰图么?”
王天奇点点头,道:“不错,我收存了一幅飞鹰图,但知晓此事的人不多,他们怎会知道呢?”
齐夫人道:“我们收藏寒玉佩,连对你王大哥也未提过,他们又怎会知晓呢?”
齐元魁皱皱眉头,道:“夫人,咱们是否该交出寒玉佩?”
齐夫人黯然泪下,道:“女儿是活的,寒玉佩虽然名贵,但它不会叫我一声娘,我要女儿,舍玉佩。”
齐元魁目光转到王天奇的脸色,道:“大哥,你怎么说?”
王天奇道:“如若他们加害的假如是犬子,我任凭王门绝了香烟,也不曾答应他们的勒索,但他们加害了宝莲,我这做公爹的,不能坐视不救,弟妹愿舍玉佩,为兄的也只好舍出飞鹰图了。”
齐元魁道:“走!大哥,咱们去见那送信的人,问个明白。”
齐夫人接道:“找他去。”
当先向外行去。
但天虚子仍然端坐在书房末动。
王天奇低声道:“天虚兄,不去瞧瞧么?”
天虚子道:“他们虽然知道我已与此事。但我能不露面,还是暂不露面好。”
这时,齐元魁和夫人已步出了书房,王天奇低声道:“天虚兄,对方好像把兄弟的底细,摸得很清楚。”
天虚子微微一叹,道:“连贫道也被他们摸到了底。”
王天奇道:“最奇怪的是,他们怎会知道我收了一幅飞鹰图。”
天虚子苦笑一下,未再接言,王天奇快步行出书房,在大厅门外,追上了齐氏夫妇。
厅中高燃着四支巨烛,照亮了整个敞厅。
大厅中间,一排横列着四张大师椅上,端坐着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
那人长得很俊秀,玉面朱唇,二十三四的年纪,一袭青衫,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看上去很文雅、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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