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宁府后,梁景湛随着桥头去了趟太守官邸,向桥头多打听了一些喻越的事后,便才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府上。
回到了府衙后,梁景湛收拾了一番,第一件事是给萧魏升写信。
“我已到了喻越,一切都好,言济也要保重。”
写完后,他没舍得放下笔,又拿来了一张纸,想写给傅晏宁。
半个月没见了,他有好多话想对傅晏宁说,大到傅晏宁的身子可还好,宫里有没有人欺负他。
小到他在路上见到了许多丁香林,每日又在想什么,还想再添些日日想着对他说的情意绵绵的话。
想说的话有点多,突然不知从何写起。
许久不见,有点想那个小东西啊。
笔尖的墨在纸上滴了好几块印迹,梁景湛还没有落笔,身旁磨墨的小仆还在看着他,梁景湛更不知道怎么写,便先打发了他去买酒。
这么冷的天,没酒怎么行。
小仆走后,身边再没有了别人,梁景湛才得以放松下来,就连思绪也像纸鸢般不知不觉地飞远了。
飞向了他年少时。
他想到了傅晏宁和他年少时的二三事。
想那时,傅晏宁就已经是个倔性子了。
傅家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傅晏宁也从小就是个冷淡清高的模样,就像朵悬崖边的花,漂亮却够不到。
但梁景湛那会年少气盛,看到傅晏宁越发难亲近,他心里就更想接近他。
而每次的接近也只限于坐在傅晏宁的身侧。
在国子监里听夫子授课时,梁景湛偶尔一转头,还会看到傅晏宁因为夫子讲得太过无趣而在课上困得打盹,猛然脑袋一头扎进书里的可笑情景。
他当然也笑出了声,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傅晏宁,每次都会换来傅晏宁假装凶巴巴的眼神。
到了后面几次,梁景湛便举着手,当堂告诉夫子,傅晏宁在打瞌睡。
要说其他人打瞌睡都没什么,但夫子听到他一向看好的傅晏宁居然也不听他话了,更是心气,毫不留情地罚他去禁闭抄书。
梁景湛那会是禁闭室的常客,于是他又能趁机接近傅晏宁了。
那之后他才发现,傅晏宁始终维持着傅家特有的文雅,还不懂该怎么拒绝,只会任他揉捏。
不管他说什么事,只要编个听上去勉强合理的理由,傅晏宁都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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