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宁下意识撑着脑壳,踉跄着走了几步。
胳膊上忽然多了一只手,是萧魏升在搀扶着他。
傅晏宁听他劝说着:“傅侍中醉了,喝点醒酒汤再回去。”
傅晏宁摇着头,自顾自地往府门口走。
萧魏升知道自己劝不住,便只能跟在他身后。
两人正巧路过萧国舅身边,萧国舅朝他客套地笑了笑:“傅小阁老好走。”
傅晏宁含糊地点了点头,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萧国舅与他擦肩而过后也瞬间没了客套的假笑,嘲弄地哼了一声。
但还没走几步,他忽地停下匆忙脚步,鼻子像是捕捉到可疑的气息。
他猛然回头看了一眼,捂着鼻子,面目皱在了一块,打了一声响亮的喷嚏。
“啊……啾!”
府里栖在树上的几只鸟像是受到了惊吓,亦或是预料到了危险,扑腾着翅膀从窝里飞了出来。
院里的其他几个客人远远听到了声音,都赶了过来,粘在萧国舅身边,左一个“国舅爷”右一个“国舅爷”地问候着。
“国舅爷是受了风寒吗?可得回院中去,外面风利磨耳。”
“国舅爷,要保重好身子呀!”
被围在中间的萧国舅一言不发,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线,露着危险的神情,只望着空寂寂的府门口。
梁景湛已经回到了宫里,刚抬脚走进殿里,他就看到了长清师父和白闻等候的身影了。
长清师父背对着他坐在桌边,白闻则默默站在一旁,却是朝着殿门口的方向而立。
在他刚出现在殿门口里,白闻就迎了上来,带着满脸的兴奋,就连朝他走来的脚步都比以前轻快。
长清师父也是和白闻同一时间转过了头,他也站在桌边,脸上是与白闻一致的欢喜。
“怎么了?还有什么喜事?”梁景湛走向长清师父,看到桌边放了一张信后,他便猜到了答案,“是解药到了吗?”
长清与白闻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是解药。”
白闻不无高兴地说:“殿下有救了!”
长清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青花瓷瓶,摇了摇:“我说过了,我的徒儿不会有事的。”
青花瓷瓶里的药丸在药瓶里滚来滚去的声音,听着也是让人高兴的。
梁景湛看着小小的瓷瓶,心里涌着热潮:“辛苦师父了,还有白闻,这段日子,幸好有你们在我身边,多谢。”
在他蛊毒发作而昏迷后,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人在轮流照顾他,日夜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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