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越取出针囊,说道:“寒先生年纪大了,有时候容易忘事,这我能明白,所以想替寒先生回忆回忆。”
“我说了,我不知道钱在哪里。”
魏楚越含笑,取出一枚长针:“寒先生,你这一生最珍视的该是你的剑吧?像韩牧川一样,一心为剑、一生难离吧?”
魏楚越将长针扎进寒崇文的右臂肩贞,一点一点越拧越深,寒崇文右臂一麻渐渐从生出如虫蚁啃食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内伤外伤皆可调理修养,过个半年一栽便能痊愈,但若我的针下狠了,轻则断绝胫骨、重则废去武功……寒先生,我已与你说了那么许多,你总该回应我几分吧?”
寒崇文额间冒出冷汗,却嗤笑起来:“你这算先礼后兵?竖子如此恶毒、心术不正,韩牧川怎会教授你剑法?”
魏楚越轻叹一声:“说的对,我不配学他的剑,但学都学了,我也没打算自废武功还给他,那便这样吧。现在他不在,我不必假装,寒先生就不要逼了我把?”
魏楚越说着话,又给寒崇文加了一针。魏楚越的针囊里除了寻常用作针灸的长针,还有另外两种,一种细长而坚硬,刺入人身仿佛钢钉入骨,一两根便能伤人致残,另一种带毒,是杀人的利器。
现在魏楚越给寒崇文的就是第一种。寒崇文毕竟是名动天下的剑宗大家,无论如何都不该遭这样的虐待,魏楚越出剑时是偷袭、过招时用暗器,原本就与光明正大相去甚远,现在的酷刑更是歹毒,是韩牧川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更不会喜欢的做法。
“我不知道,你问多少遍都是一样。”寒崇文已经疼得呲牙,不过两针罢了,可疼痛甚至超过了他胸口的剑伤、甚至超过了他的内伤。
“那我问些其他的。你为什么替郭梦颖做事?”
寒崇文倒吸一口凉气,闭眼忍着从右臂开始蔓延周身的剧痛。魏楚越怎么知道郭梦颖的?!
“只因为她是你的干女儿?”
寒崇文震惊地看向魏楚越。
魏楚越没有得到寒崇文的答案,轻叹一声,又是一针入曲垣穴,这一针魏楚越没有留力,一针差点要将寒崇文扎个对穿。
寒崇文紧紧咬着牙,不发一声。
“寒先生,忍着可更疼呢。要不要给你些什么东西咬一咬?”
寒崇文闭上了眼,将口中的血腥咽进肚子里。
“寒先生,再有一针,你这条手臂可就废了。一个干女儿,抵得上你苦修数十载的不动山剑?”
不动山剑说是寒崇文的命都不为过,他心在坚定,这个时候都忍不住动摇。
“你既然知道我收了郭梦颖为干女儿,何必再问?”寒崇文咬着牙,一字一字压在喉间,“我寒崇文一生未娶、膝下无子,能有这么个干女儿也算上苍垂怜,自然会护着她些。”
魏楚越又取一针,轻轻将针尖刺入寒崇文的肩髃穴,他显然对寒崇文的答案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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