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越掌风凌厉,宋怡临再疯也不敢硬接,九阙堂的内功与中原众家全然不同,非常诡异且变化多端,方才在屋内魏楚越一掌推出,凶悍如虎,冲着宋怡临扑过去,他自然要躲避,可到了院中,魏楚越的掌劲时而阴柔如练,粘缠难断,贴着他门脸就是一掌,魏楚越给了宋怡临一个响亮的耳光,宋怡临从未与魏楚越认真较量过,乍一见这吊鬼的内功,额上就见了冷汗。
宋怡临轻嗤一声,不但不退反而捏了拳向魏楚越反扑过去。
克敌制胜之道说来其实简单,无非两种方法,以力或者以快。以一力应万变便是不动山剑的奥义,无论对方有多少花俏的招式、多快的剑,但只要寒崇文出剑,山崩地裂的一招便是致命的。
宋怡临知道魏楚越轻功绝佳,他的招式又偏灵巧,以快打慢怕是不行,那便学一学不动山剑的千钧之力,他挥出的每一拳都是全力。
韩牧川眼见这是真打起来了,就想出手拦,却听魏楚越呵斥了一声:“不用你管。”
魏楚越见宋怡临摆出这不死不休的架势来,也是气得发抖,直接接下宋怡临挥来一拳,捏住他的手腕:“宋怡临!你找死!”
宋怡临却似听不见魏楚越喊话,一拳不成,再逼近一步,抬肘击在魏楚越侧下颚,打得魏楚越偏了头,嘴角释出一丝血。
魏楚越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掌拍在宋怡临心口,将人震出去两丈远,跪倒在地,宋怡临哇吐出一大口鲜血,咳起来,是受了内伤。
魏楚越抬手抹掉嘴角的鲜血,甩了甩袖。
韩牧川急急追上去,心疼得看着魏楚越下颚的伤,已经有些肿了。不过魏楚越是先捏住了宋怡临的拳,那一肘到底没多大的劲,与他的拳头比起来是轻了许多。
反观宋怡临,魏楚越那一掌当真没留余力,伤得不轻。
魏楚越走向宋怡临,见他扭头弯腰又是一口血喷出,忍不住哼了一声:“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来见我。”
魏楚越快步回房,身后还跟着一个韩牧川,进门回身,魏楚越瞪着韩牧川:“你到底想怎样?”
“疼吗?”
魏楚越急忙伸手捂住脸颊,他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不疼才怪,宋怡临方才也没留余力,拿他当杀父仇人一般对待,若是硬接他一拳,至少得断好几颗牙。
韩牧川轻轻扯住魏楚越的手,揭开来细看他脸颊的伤,满眼都是心疼。
魏楚越心头一跳,将韩牧川甩开:“从小受伤都是惯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不值得你费心。”
“阿越……”
“你走就走了,做什么还回来。”魏楚越扭头不想看见他。
这话像是在说三年前,又像是在说今晨。魏楚越梳洗完了,走出房门,却发觉韩牧川已不在晁云楼,多福说韩牧川出去了,惹的魏楚越心里一阵扭捏莫名的苦涩。
赶人走的不就是他自己,人走了他又难受什么呢?
走就走了吧!走了才干净!
可怎么又回来了?!
韩牧川将手里的剑抬起来递到魏楚越面前:“你的剑。之前得了块上好的玄铁,料不多,打剑不够,本想打柄匕首给你的……正好,拿来给你修补断剑,我请师傅重新打造的,比原本的剑长了一寸,却还更轻了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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