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脸上的一团和气都被魏楚越气得裂开了,魏楚越不敢再说,就由着魏林来。不过再怎么大操大办都是无忘斋关起门来的家务事,所以这一日,无忘斋难得的闭门谢客了。
年关将近,无忘斋张灯结彩并不突兀,晁云楼更是红红火火的挂满了红绸,魏楚越看得眼睛都疼,怎么看都觉得是无忘斋要办喜事,却不知是要嫁谁。
一大早天没亮魏楚越就被喊起来,差点被魏林手里的银红袍子刺瞎了眼,头疼道:“林叔,这颜色可太艳了。”
“你的袍子都乌漆嘛黑的,能穿吗?快试试,新给你做的,喜庆。”
魏楚越扶额,脸色纠结,这也太喜庆了,这匹布若是给了碎雨稀云定是美若天仙,可魏楚越决不能穿,与魏林磨了许久,还是魏林妥协,给魏楚越另捧来好几身新衣:“原本是给你过年准备的,今天不许着一身墨。”
最后魏楚越选了一袭玉色的长袍,穿在身上恍若天上谪仙,融在飞雪之中依稀难辨,魏林觉得太过清冷,却拗不过魏楚越。
无论冠礼在魏楚越这里如何被精简,最重要的加冠和取字是不能省的。
魏楚越跪在晁云楼的静室内,在吉时前,不想有人打搅,魏林叹了一声,默默退了出去。
晁云楼的这间静室里,只有一张香案,上面摆着一块空无一字的灵位,案前一张蒲团,便再无一物。
韩牧川来时,魏林站在廊下已等了许久,雪骤风大落在魏林身上,快把人都冻成雪球了。
“怎么在外面站着?”韩牧川来的悄无声息,吓了魏林一跳。
“韩公子,你来了。”
“吉时快到了,进去吧。”韩牧川伸手接过魏林手里捧着的玉冠。
魏林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拂去身上积雪,忍不住抖了抖。
二人敲门入内,屋里没有燃火盆,与屋外一般冷。
韩牧川皱了皱眉,这间屋子他从来没进来过,没想到竟会是空无一物,而屋里除了他们三人便没有其他人了,莫说屋里,晁云楼里就只有他们三人。
“少爷,巳时了。”正是吉时。
魏楚越点了点头。
韩牧川向魏林和魏楚越说道:“我来吧。”
魏林愣了愣,看了一眼魏楚越,魏楚越轻轻颔首,魏林才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由韩公子来为少爷执礼加冠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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