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吗?我有急事要见你。”
“那你来吧。”
“现在不行,我下班去吧。”
他挂上电话。
下班后,沈石直扑地平线饭店,他把一封信递给焦东方。
“这是一个姓黄的旅法华侨给市委寄来的举报信,你看看吧。”
焦东方看信。
沈石不安地在办公室来回走动。
焦东方不耐烦地申斥:“你踏实会儿好不好,臭毛病,你敢在我老爸面前也来回转游?”
“不是烦吗。”
“这个写信的华侨,纯粹是吃饱了撑的,你开赌馆挣你的钱,还管着谁上你这儿赌?有病,绝对有病。”
“人家是爱国。”
“好人能开赌馆?又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到了外国也改不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优良传统。”
“这事怎么办?这是写给你爸爸的,要不要送上去?”
“你说呢,给我老爸的信都是作处理的。”
“我送上去,焦书记要是真批准调查,必然会涉及到你和我,也许还会牵涉到更多的人,所以我暂时扣下了,和你商量。”
焦东方抿嘴一乐,“小沈,你害怕了吧?”
“何副市长死了,李浩义抓起来了,郝主任去了香港,眼下又从法国来了一封举报信,这~档子事接一档子事,谁不肝儿额。”
“肝儿额有什么用,越是这时候越要冷静,把这封信销毁。”
沈石一听就急了,“不能销毁,特快专递收发室都有登记在册的,又有焦办的收文章,将来要追查这封信,拿不出来会惹很多麻烦。我把它扣下再说,将来找个机会再销毁。”
“嗯,就这么办。”
“你赶紧给孙奇打个电话,告诉他别再去姓黄的那儿赌,不能让我们老给他擦屁股。”
“孙奇去了法国后根本没和我联系过,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这小子真是忘乎所以,成不了大事。”
“今天市委常委开会,研究郝主任背着组织去香港的事,把我叫去问了一通,这回事闹大了。”
焦东方跳起来大叫:“郝相寿是混蛋!他去香港,连我都没打声招呼。”
“是呀,他这一走,要是定个叛逃,焦书记就被动了。”
“我老爸纯粹是让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何启章、李浩义、郝相寿、孙奇这群混蛋加笨蛋给搞被动了。我老爸就是不会用人。”
“你别把我也搭进去呀,我对焦书记可是忠心耿耿。”
焦东方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石一眼。“你先别吹牛,疾风知劲草,板荡见英雄,到时候你别尿裤子,就算你不软。”
“郝主任在香港住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他还能逃出如来佛的手心,别看反贪局找不到他,我一个电话,那边的朋友就会乖乖地把他送回来。”
沈石紧张地摆手,“别,别介呀,郝主任回来就麻烦了,他要是什么都说,我们还不都折了。”
“我才不会让他回来呢,既然他跑走了,就让他享几天清福吧。”
“他是享清福了,我成了替罪羊。”
“小沈,你是不是也想跑?”
沈石心里一哆噱,他真这样想过,但没有办法实施。
“你趁早打消这念头,就算你跑出去,国际刑警中国中心局发一个红色通缉令,照样把你逮捕归案。你只有一条路,死死抱住我爸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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