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人,姜衔玉先气走了,留下景玉危独自一人在房内静思。
也不知过去多久,窗外的白日转变成黑夜,狂风骤雨伴随着夜幕齐刷刷下来,砸得窗台阵阵作响。
上锁的门打开又关上,早已没了热气的饭菜被随意丢在地上,等着他像条狗似的挪过去端起来吃掉。
景玉危冷眼看了良久,转头又看向没怎么关严实的窗户。
半个月了。
他已经半个月没见过郁云阁,非但没忘记对方的模样,脑海里那张生动好看的脸反而更深刻,到底何时才能再见一面?
风雨顺着那条罅隙直挺挺地溜进来,沿着墙壁蜿蜒着往脚下来,他直勾勾地看着那条不过小拇指粗细的水流。
电光闪烁间,一道借着黑夜打掩护的纤细身影自以为悄无声息推开罅隙飞快窜进来,眨眼功夫,那道被推开的缝又恢复如初,仿佛无人过问。
房间内没有点灯,照亮全靠闪电。
郁云阁心里嘀咕,该不会是江开消息又出岔子,弄错了景玉危住的房间?
那他今晚想尽办法调虎离山的计划就白白浪费了,下次想再用这招,姜衔玉未必肯上钩。
真是麻烦。
他原本想着找遍房间没找到人就撤,谁知第一眼就看见桌边雕像似的人,心里突突跳。
这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么?
他快步过去,带着一身的风雨味道闪到景玉危面前,低声急语:“殿下?”
景玉危没吭声。
郁云阁急了,直接上手摸对方的脸,温热的,仔细感受好像还长了点肉:“该不会是淳于璞将你毒哑了吧?好端端不说话,也不动弹。”
“这要是姜衔玉手里才有解药,我这把你救走似乎也无济于事。”郁云阁很急,本想着找到人就走,这下临时出事,他要如何是好?
郁云阁又摸了把景玉危的脸:“好殿下,先不管他们,我先带你离开这,再让大夫给你看看。”
说着他就要弯腰抱起景玉危,猛地被男人抓住了手腕,接着他重心不稳被拽进了怀里:“喂!”
这声短促的轻呼后,他再也没能发出丝毫声响,所有动静都被男人狠狠压住了。
“我等到你了。”
他还七晕八菜的时候,听见抱着他的男人在他耳边低声绵绵情意地述说,很为珍惜地亲亲他脸颊:“你知不知道我快等不下去了。”
倘若你再不来,我便要想法子离开这,再也不以真面容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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