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可没忘记这是他从沁芳楼讨来的,眼皮子猛地一跳,直呼不好。
在景玉危伸手按住他打开画册前,先一步看清上面内容。
景玉危额角青筋乱跳,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郁云阁!”
“殿下觉得不好看吗?”郁云阁苦恼地翻了好几页,还犹豫不决地在几幅异常黄暴的画上挑选着,“我觉得还好,比我丢失的那把象牙扇扇面丰富多了,真按照这个来,我得花不少钱请个好画师,一般手上没功夫的人,临摹不出我要的东西。”
他的表情太坦荡,让景玉危怀疑是自己思想不纯洁,歪到了某些事上。
“其实景昭也没说错。”
景玉危眉头拧了下,看得出来听见他提到景昭多少不太高兴。
“殿下对情爱一窍不通,床事恐怕也一无所知,既然如此,那这封画册该送给殿下。”
郁云阁一本正经地说完,转手将抖开的画册以极快的速度放到了景玉危怀里。
景玉危愣了愣。
这时马车已经停了,郁云阁被狗撵似的往外窜:“殿下不用客气,这东西就当我谢今日殿下解围吧。”
景玉危低头一看,模模糊糊的画面上一男子光溜溜岔开腿坐在另一衣衫完整的男子身上,神情痛并快乐着,那被坐着的男子腰胯用力,满脸情欲,不难看出这到底在做什么。
忍了忍,没法再忍,景玉危宛如碰到了烫手山芋般将画册一把丢开,脸色青红交替,恼怒不已:“真是、成何体统!”
走了几步发现景玉危没追上来,郁云阁唇角往下压了压。
今夜插诨打科的糊弄过去了,难说景玉危反应过来会不会抓着他问,这次出去办的事太多了,没能把握好时间被景昭逮个正着,确实不小心,但意外之喜还不错,他很满意。
回到听竹苑,郁云阁窝在软塌上认真作画,这些日子他的创作灵感如泉涌,用不了多久,这本子该画完了。
他画得慢又精细,专注时候没注意到江开跳窗进来了。
江开在沁芳楼的老地方没见到他,还担心他惹事,被小厮告知他被太子接走了,紧赶慢赶跑回来,结果这人兴致勃勃作着画,让人心梗。
“回来了?”
江开脚步慢了下:“公子没事吧?”
郁云阁大抵知道他问的什么,抬头笑了下:“我能有什么事,东西取回来了吗?”
江开点头,将取回来的编书按部就班放到他面前,足足一枚铜钱厚,可见玄云楼在初入陌生地方时会做多少方面的切入了解。
梁溪不比别处,乃是南川国都,一国中最受瞩目的要地,地势复杂暂且不谈,光说这背地里盘根错杂的关系,足以让玄云楼摸索好一段时日,这也是为什么郁云阁来梁溪这么久依然按兵不动的原因。
他不喜欢被动,尤其是不知情的被动。
这些天来受景昭‘照顾’颇多,如今他已知情况,该给景昭点回礼,小馆的事只是个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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