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山对陈修明的判断能力产生了怀疑。
他和温郁始于一场意外,在床上双方都是满意的,事后帮温郁解决哥哥的事情,送礼物,约他出来,从李炜手里救下他,这些都处于他认为的追求阶段,温郁虽然没有给他正面回应,却也并不抗拒他的肢体接触,面对他时脸颊都会微微发红,会紧张,会慌乱,这明显是害羞的样子。
他去a市出差,离开了几天,阴差阳错来了一次欲擒故纵,一回来,温郁便主动了一些,鼓起勇气亲吻他。
在他看来,这便已经代表了确立关系。
晏珩山目光审视,“到一定岁数,各项能力会下降,虽然我不是不念旧情的上司,但你应该警惕起来。”
一滴冷汗从陈修明额角滴落,他慌忙应下。
心里却暗暗想道,温郁每次一面对晏珩山都那么害怕,所有的肢体语言也都写满了抗拒,他实在看不出来两人是恋人的关系,更像是处于胁迫下的顺从。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晏珩山会那么明确地说自己和温郁是恋人关系,他替温郁松了一口气,至少晏珩山现下的阶段对温郁是真心,并不是他想得那样当成物件玩玩。
但是一想到他在车上暗示的那些话,温郁一定也和自己想得一样,以为晏珩山要和他做皮肉交易。
一个以为是在纯洁的恋爱,一个以为两人是交易关系,陈修明默默地擦起汗来。
……
宿舍里没有人,温郁紧张的心放了下来,温郁躺在床上,清洗过的口腔异物感依旧很重,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口腔里不自觉分泌出津液,吞咽时瞬间便想起了对方是怎么用舌尖顶入他喉咙的,恍惚间窄小的嗓眼都被撑大了。
温郁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红晕的脸庞满是哀愁,不一会儿眼睛里便涌起了泪水,双手难堪地捂住脸。
应该庆幸今天晏桉没有在宿舍等他,如果被晏桉看见自己肿着的嘴巴,他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对晏桉很愧疚,他像是破坏晏桉幸福家庭的坏人,即使晏桉责怪他,他也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温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晏桉了,只能尽量躲开晏桉,上完课后便去医院陪盛怀乐,甚至在医院里过夜,等第二天早上才去学校,这样没过几天,晏桉就把他堵在了校门口。
“温郁!你为什么躲我?”晏桉把墨镜狠狠地取下来,双眼瞪大看着温郁。
温郁颤了一下,眼睛不知道该往那里看,一副受惊小动物的可怜模样,一边摇头,一边想逃走。
晏桉真的有些生温郁的气了,这几天他经常在温郁宿舍等到很晚,也不见温郁回来,下课想去温郁教室找他,温郁也早就不见了踪影,一天两天他没在意,可时间一长,他就明白过来,温郁是在故意躲他。
可是他想不明白,温郁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突然躲着他。
晏桉不肯让他走,“你说话。”
“怀乐,马上要手术,我要,照顾他……”温郁磕巴地回答。
“马上要手术了吗?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医院。”这个理由倒是合情合理的,晏桉的气消了一些。
“不用,不用。”温郁心一下子提起来。
晏桉忍不住怀疑起来,从他忽然消失三天三夜后,温郁就处处不对劲。
晏桉幽幽地望着他,“好吧,那我不去了。”
等温郁走后,他后脚也跟着去了医院,之前盛怀乐住床上变成了一个中年女人,晏桉叫来护士询问,得知盛怀乐几天之前就转院了。
晏桉又问她转去哪里了,那个护士说不清楚。
晏桉暂时忽略,温郁竟然不告诉自己盛怀乐转院的事情,找到了盛怀谦的联系方式。
接着他不仅从盛怀谦的嘴里得知了盛怀乐转去的医院,还得知了这些事情是晏珩山派人安排的。
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不舒服了,他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去找温郁。
盛怀乐转去的医院是私人的,地点离泾市的别墅区很近,里面接待的大多是家境殷实,有权之人,旁边挨着的便是疗养院,晏珩山的父亲就住在里面,晏桉曾经跟着晏珩山一起来过几次。
相比于市区的医院,这里更加僻静,周围都是枝繁叶茂的榕树,树冠如庞大伞,覆盖连绵着,将整个医院的大楼遮盖住,一进入里面便感到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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