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往后退,脊背贴着电梯的铁皮,凉意透过衣服传至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他身体发热得更厉害,透着衣服都能看到雪白细腻的肌肤一点一点泛着黏腻的红潮。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温郁被不舒服的感觉折磨得哽咽了。
“你醉得太厉害了,先休息一会儿。”李映材解释道,电梯到达五楼,他是这里的常客,五楼给他留着一间专门的总统套房。
李映材伸手朝向温郁那一刻,温郁惊慌地躲开。
能上五楼的人除了身份,还要和晏氏沾亲带故,除了李映材,不会有人再上来了,李映材原本还如亲切的长辈笑着,笑着笑着变了味,眉眼带着邪佞。
他懒得装了,双手按着温郁的肩膀,强硬地将他从电梯里拖出来。
“你乖乖的听话,你哥就可以不用做坐牢。”李映材半是威胁半是诱哄。
心口仿佛团着火,另一种温郁无法形容的滋味也在体内乱窜,温郁杏核眼含着泪花,是难受极了的样子。
李映材拖着他出了电梯,走廊灯光明亮,李映材细细打量着药物发作的温郁。
“当然不听话也没关系,你还不知道吧,那酒里我放了东西,今天谁来也救不了你。”李映材捏着温郁的脸,像是摆弄刚到手的新鲜小玩意儿,简直有点爱不释手。
胳膊忽然一疼,李映材低头,温郁咬了他一口,而趁着他惊讶的功夫,温郁摸索着电梯旁垃圾桶上的花瓶,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只是温郁视线模糊,力气小的可怜,李映材偏头一躲,便躲过去了。
趁着李映材偏头的档口,温郁摇摇晃晃地起身,往走廊深处逃去。
温郁脊背清薄,手腕脚腕纤细又明晃晃的雪白,他跑得不快,因为药物的折磨,身体微微颤抖,虚软地扶着墙壁,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雀鸟的,可怜的,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李映材笑一声,也不急着去抓他,跟着后面,跟猫玩弄即将被吃的猎物一样。
眼看着走到尽头,温郁转过身来,李映材正隔着一段距离盯着自己,刚才的心善温和长辈消失不见,变成了和李炜一样具有劣根性的男人。
温郁惨白着脸,想也没想便推开了安全道的门。
李映材加快步伐,到达安全门前,温郁扶着栏杆艰难地往上爬,他要去六楼。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李映材瞬间慌了,跟着爬上去。
海天华府是晏氏集团名下的资产,像他们这种和晏氏有合作或是认识晏珩山的,一般会给个面子让他们入住五楼,而六楼只接待晏珩山一个人。
李映材到六楼之前还怀抱着侥幸心理,温郁不可能这么巧撞见晏珩山。
可当他出了安全通道,在六楼走廊的尽头站定,一眼看见摇摇晃晃的温郁,而不远处极为高大强壮的男人站立着,那双深邃的双目如漆黑的夜色,正沉沉地望着朝自己而来的温郁。
然后李映材眼睁睁地看着,他即将到手的小美人一头扎进晏珩山的怀里。
李映材僵在原地。
头顶笼罩着的阴影,以及慑人的压迫感,让温郁有些害怕地仰头,他艰难地看清了男人的脸,那并不是一张和善的脸,甚至比变脸的李映材更加骇人,可空荡荡的走廊里并没有其他可以求助的人了,温郁拽紧了男人的衣服,无助地哽咽哀求,“先生,帮,帮我。”
贴着自己的身体极为滚烫,却又柔软馨香极了,晏珩山垂眼,一张雪白泛着红晕的小脸满是泪痕,脊背微微发着颤,拽着他的衣服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可怜惨了的模样。
晏珩山没有推开他。
“……晏总,实在对不住,他喝醉了,我现在带他离开。”李映材俯身,已经四十岁,在家里说一不二的他此刻像是最低等的职员,小心翼翼地对男人说话。
“不,不要。”刚才的温郁还能勉强地保持理智,此刻几乎要被药效淹没了,他哭着喘息,含糊地哀求。
晏珩山没有过桃色新闻,并不是他隐藏得深,他确实没有伴侣,也从不沾荤腥,活得很寡淡,即使温郁很诱人,李映材觉得他也不会对温郁有兴趣,再者,他和晏珩山是合作伙伴,温郁现在的模样,是个人都知道他怎么了,他要带他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晏珩山没有理由来管这种闲事。
李映材这样想着,拽住温郁的胳膊。
“晏总,你继续忙,我先带他下去了。”
“不送。”晏珩山语气冷淡。
李映材松一口气,他就说晏珩山不会管这档子闲事,他走了两步,却没拽动温郁,回头一看,晏珩山一条胳膊虚虚地护住温郁,那根本不是放人的姿势。
“人,我可没说让你带走。”晏珩山眼睛泛着不正常的血丝,倒是难得地笑了。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