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程伏就彻底软了下来,脸热身热,欲火焚身。
既然这个药效是勾起人的欲求,她又恰好只对眼前人有欲求,程伏便恬不知耻地贴了上去,稍作缓和。
只是体内仍然翻涌着汹涌浪潮。程伏强压下那点龌龊心思,没忍住又闷哼了一声。
在心上人面前情潮翻涌,还要死死克制,完全就是一项酷刑。
燕离垂下眼眸,呼吸一窒。
大乘修者施展一个缩地成寸自是不在话下。
二人此刻所在的是一间客栈天字房,应客人要求,燃起了清心净神的香。
燕离没有忘记杜伽说的那几种白发成因。
在“肉欲”二字入耳之后
,她心头几乎是狠狠一颤。
她在观月楼一直敛着眼,只因要掩饰眸中翻涌的情思。
光风霁月的无容剑尊,其实自身难保。
她走了太久,离去那日太平淡、太不起眼,燕离自此开始自虐般地回想从前。
想她笑语吟吟,想她谆谆教导,想她温声软语,想她……被翻红浪。
过往交叠重合,她日日夜夜地想,回味感召印连心的酥麻。
湿红的眼尾落下细细碎碎的泪痕,漉漉痕迹中,含着千万句耳语。
叫她怎么忘。
深邃的黑瞳中倏然浮现了某种异样的情愫,一点点蔓延开来。
她忘不了。
可为什么面前的人,就能这样轻易地忘掉,还轻描淡写地喜欢上了别人?
平静的客房内,灯烛自顾自烧着,隐有噼啪响声。
少女半倚床头,乌发丹唇,色若春晓。
细细的吸气声响起,雪发剑修隐在袖底的修长手指突然死死攥起。
程伏放缓了呼吸,细缓地呼气吸气。
她在调息,舍去肢体上的力道,将仅有的力气全都用于体内灵力运转,虽然不能去除药性,但已能使她神智渐渐有了几分清明。
少女呼出一口浊气,觉得已经好了许多。
她动了动唇,喉间发出低低声音:“师……师尊,可否为我…运功?”
药效太烈,光是勉力克制,就折腾干净了她所有力气。
吐出的声音细软无力,就连程伏自己都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床沿的燕离却没有动。从程伏的角度,只能看见燕离冷玉般的侧脸。她脊背挺得很直,直得甚至让人感觉有些发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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