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撞的两人同时在心里腹侧,柳若伊回神想起自己似乎是奴才的身份而眼前这人是国子,于是开口道:“奴才冲撞了国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身为东风国四国子的凌寒宇本来肯定是不会记得像柳若伊这样的无名小卒的,但那天她冒冒失失地问他名字这个行为实在是令他印象深刻,想不记得都难。
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凌寒宇冷声哼一声,没有说话,低头看了眼蹁跹的落叶,似乎这已死的落叶比眼前和他打招呼的活人来得更为重要。
柳若伊的目光顺着凌寒宇的眼神看去,莫名地就想起那样一句话:树叶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不经意间,已然说出口,接收到凌寒宇探究的目光,柳若伊忙讪笑着解释:“奴才听主子娘娘时常挂在嘴边的,嘿嘿。”
“哦!”意外的,凌寒宇竟然有了互动,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单音节词,但扔令柳若伊欣喜不已。于是大着胆子想趁热打铁,“殿下,恕奴才冒昧,由于奴才是新进宫的,第一次见您就觉得气质不凡,不瞒您说,奴才小时候学过看卦,因此上次才斗胆问殿下名讳。”柳若伊越来越佩服自己,在宫里混久了,这说起谎来不用打草稿都是那么完美。
只是凌寒宇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此时不再低头看落叶,而是侧着头望着即将落下的夕阳,满目落寞。
柳若伊低着头思忖着,想让他亲口说个名字就那么难吗?她都说了那么多了,这人莫非腹黑?怎么什么反应也没有?难道,她再伤春悲秋一记,弄句小诗出来?
正想着用何种语调来吟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眼前的人却突然冲柳若伊说:“那你给我算算吧!”
额……柳若伊一时间纠结起来,诗她倒是会背几首,糊弄糊弄人还行,算命一说也不过是为了噱他能把名字告知于她,哪里真会什么八卦易经之说,瞎掰都瞎掰不出。
不管了,名字重要,还是先把名字搞到手吧!
于是柳若伊皱着眉道:“可是,奴才这算法得得知殿下的名字才行。”一遍偷偷地斜着眼打量着对方的表情。
“凌寒宇。”
凌寒宇?寒水之上,覆有苍宇。明明他没有解释是哪几个字,但她就是知道是那几个字,大气之余却让人不免生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心情。
半晌,凌寒宇冷然地声音复又响起:“还没算好吗?”
柳若伊一惊,忙回神,抿了抿嘴唇道:“这个,殿下的命脉太过复杂与神奇,奴才只能说,天机不可泄露。”虽然说的那叫一个“故弄玄虚”,但却心虚的要命,眼观鼻鼻观心,连余光都被柳若伊一一收回,但求对方别再眼神上找到什么破绽。
没想到却被一个熟悉的笑声打破:“哦呵呵呵,没想到你这小奴才也会算命?”
柳若伊诧异地往笑声来源处望过去,眉角不由开始抽搐,为什么有些人总是阴魂不散?心里恶狠狠地把某人的祖宗问候的十八遍,表面上却笑嘻嘻地行礼请安:“淑院奴才柳默给世子请安。”一声“世子”叫的格外大声清楚,为的就是告诉某人: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世子,俗称人质,凡事不要太嚣张!
百里傲然一挥君子扇,今天十分骚包的换了一件孔雀绿丝绸质地地长衫,好看是好看,但,在柳若伊看来,配上妖狐狸骚包的表情就是十分的“视觉污染”了。
“韩宇兄,若是你信命说,改日小弟给你府上送上若华城张半仙,这没毛的小奴才的话又岂能信。”百里傲然斜眼瞄了瞄一脸僵绿的柳若伊,调笑道。
凌寒宇回头拱手,起身的瞬间敛去了刚刚的落寞,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动作快的让柳若伊差点以为刚刚在夕阳下感怀的男子根本就不存在。“百里兄总是这么得闲啊!”柳若伊闻言,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可管不了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反正到了她的耳朵里变成了“你是吃饱了撑的是吧?”
百里傲然没有说话,邪邪笑着,半晌才反击道:“是啊,只差闲得找奴才们聊天了!”柳若伊怒视之!
凌寒宇没有回答,低头看了眼自己在夕阳下拖得长长的影子,然后转身离开。
柳若伊看着那道影子慢慢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突然就一酸,没好气的一把推开百里傲然:“让开,娘娘还等着我回去呢,耽误了娘娘的事你担当的起吗?”
百里傲然依旧笑眯眯的模样:“就你那个三流中的末流娘娘,还是先等她得了圣宠再说吧!”
“哼!”对于宵小之辈,柳若伊决定采取无视之!
“不过,柳小姐,我倒是很好奇,你的身份似乎多变的很啊!”
“哼!”对于无耻之辈,柳若伊决定继续无视之!
狠狠撞了下妖狐狸的肩膀,才忿忿然离开。
回到淑院,已经开过晚饭,古代的作息一般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因此,晚饭总是开得比较早,不过还好,陈皖淑很是善解人意地为柳若伊留了饭菜,而依依和兰兰已经被支下去了。
吃到一半,柳若伊终于从狼吞虎咽改成细嚼慢咽,陈皖淑适时地插进话来:“哎,事情怎么样了?”
“嗯,没什么太大的进展,但是也算有点进展。”柳若伊夹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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