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将安国公夫人的病情,仔仔细细地讲了,又把石大夫描述,上一次夫人怪病的脉象,以及药方拿了出来。
吉公公上前,从周太医手中接了药方,之后奉给皇上。
明德帝仔细看了一遍,面色阴沉,周身溢满杀气。
也因为这杀气,让整个御书房都肃杀起来,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明德帝将药方拍在桌案上,阴冷道,“也就是说,苏明妆这病,是真病,而非动手脚?”
周太医战战兢兢回答,“回陛下,微臣认为,若安国公夫人在学士府得的怪病为真,那么这一次病应该也是真的,而且以后……怕是要落病根了。”
关于苏明妆在学士府的病,明德帝是不怀疑的,当时裴今宴从镇戍关回来,未第一时间入宫复命,他便心有不悦,让人去打探,得知苏明妆突得怪病。
后来三日后,面容憔悴的裴今宴入宫请罪,他便只象征性地罚了罚。
却没想到,这个节骨眼,苏明妆旧疾复发。
突然,明德帝又想起裴老夫人从前身体不好,尤其是,苏明妆栽赃裴今宴时,裴老夫人还发了病。
现在裴老夫人身体是好了,怎么苏明妆又得了这要命的心病?
明德帝面色狐疑,“周爱卿,你说,会不会是安国公府招了什么邪祟?否则那婆媳两人,怎么接连生病?还有,明妆也是朕看着长大,从前不说身体多康健,却也不经常生病,自从与今宴成亲,竟还生怪病了。”
“啊,这……”周太医不信鬼神,也不敢公然欺君,“陛下恕罪,微臣不懂鬼神学说,要不然找一位高人来算算?”
明德帝叹了口气,“再说吧,你先退下。”
“是,微臣告退。”周太医行礼,之后恭敬退了去。
吉公公见皇上面色为难,做了个手势,周围宫人们悄声离开。
很快,御书房里只有主仆两人。
明德帝问,“敬和,你觉得顾翎羽和苏明妆两人,是装病吗?”
吉公公也是为难,“回陛下,奴才不知顾将军是否装病,但认为,安国公夫人应该不会装病。毕竟夫人上一次发病时,当时顾将军还没入京,那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情况,夫人也不会未卜先知的知晓现在发生之事。”
明德帝也是叹了口气,“是啊,只是这件事也太巧了。”
吉公公自不能眼看着皇上忧心,灵机一动,“奴才倒是认为,陛下刚刚说得在理。”
“什么?”随后,明德帝恍然大悟,“安国公府有邪祟?”
“是!否则为何从前裴老夫人病恹恹的,现在她好了,反倒是安国公夫人病恹恹?搞不好就是传过去了。”
明德帝也觉得有道理,“敬和,这件事交给你,找个得道高人去看看,无论佛家还是道家,有能力驱邪就行。”
“是,陛下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
吉公公是能干的。
当天晚上,一位花白胡须的道长便被请到了安国公府,在雁声院里摆下供桌,开坛做法,忙到后半夜才离去。
所有人都盼望能有什么效果,谁成想,第二日苏明妆的病,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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