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奇特念着何家村的家人,特别念着生意越来越好的医馆。
他连着几天上山,采了些收购不到的药材,便准备回何家村。
陈苦儿见何奇特又要离她和孩子而去,她害怕何奇特又要过很长时间再来,又或许一去不复返。
上次她和孩子活过来了,下次又能不能逃过死亡。
她是个凡事都替别人着想的人,但这次有些反常地对何奇特说:“何大哥,你要回何家村去,我也留不住你,只是你现在有马,出门做事都很方便,它既能省时又能省力,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再来。”
“你看看我拖儿带女的出一次门很不容易,能买到粮油的地方离家又这么远,你再给我们娘儿买些粮油食盐之类的回来吧!”
何奇特一听忙说:“苦儿,上次我来这里,你非说家里的食物能吃好几个月,催着我早点回何家村,哪知你讲的是客气话,好吧,今天我就不回何家村,我这就去给你们再买些食物回来。”
陈苦儿心想,丈夫和望好妹妹在何家村既然赚了银子建了房子,自己也不必再讲客气为他们省银子。
想想自己真傻,上次她对何大哥讲客气,自己受苦不说,让孩子跟着一起受苦,今天虽不为自己想,但至少要为孩子着想了。
何奇特准备第二天清晨离开,这天傍晚吃过晚饭,他跟陈苦儿聊了很多,特别是他对陈苦儿说,等何家村的新屋完全完工,他会前来接她和孩子回何家村同住。
陈苦儿感动得掩面而泣,但她心里清醒:“何大哥,我和我的孩子在这里很好,小狗和泼皮也自由自在,菜地里的菜一片嫩绿,令人陶醉,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你把我接去,这算什么呢?别人不说,自己也过意不去,何大哥,我知道你同情我,但同情归同情,现实就是这样。”
何有特只是随口说说,让陈苦儿觉得他心里有她和孩子,并且他很清楚,陈苦儿是不会去何家村住的,才对陈苦儿说了漂亮话。
其实他也为难,毕竟陈苦儿生的孩子都是他的孩子,但他一个大男人靠女人发家,他自然不能随心所欲,得注意点儿分寸。
特别是陈苦儿生的一大群孩子,住在一起,时间长了,矛盾也就自然来了。作为女人,陈苦儿是个好妻子,作为母亲,陈苦儿个好妈妈。
陈苦儿在何奇特要离开的前一晚,她主动钻进何奇特的被窝里,对何奇特说:“何大哥,你来这里好几天了,忍着可不好,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怕我又怀上孩子,你越同情我,我就越想报答你,何况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我也有需要。”
何奇特从陈苦儿那得到了在郑望好那得不到的满足感。直到陈苦儿听到孩子在哭,她才回到自己房里,奶了孩子便昏头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不见了马儿,不见了她的何大哥,家中恢复原样。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到了何奇特夫妇来何家村的第三个年头。
一天深秋的中午,一骑红尘二顶花轿向何家村的方向而来。
不一会这队人到了郑望好家门口,才知道是胜万年带着妻妾和俩儿子前来感谢何神医。
郑望好把胜万年和他的妻妾孩子都邀请到她的新屋。
新屋宽敞又舒适,客厅是客厅,餐厅是餐厅,灶屋是灶屋,睡房是睡房,客房楼上楼下都有,她的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按她的话说,完全是托胜大哥的福,这话她说得一点儿都不假。
要不是两年前,胜万年的到来的这场及时雨,她会被囡囡婆母子害惨,要不是胜万年,她哪能认得李村的李国栋老爷,她那洋药又怎能换回银子。
她使出浑身解数,热情周到地招待胜万年及他的家人。
何麻婆虽说何奇特一家搬离她的屋,她除了起居在自己屋里,其他一切都跟何奇特一家和王妈妈。
王妈妈侍候着她,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喝着热茶,陪着客人聊天。
树老根多,人老话多,何麻婆的话最多,她反反复复聊着离别后的思念,聊着聊着竟然多情地热泪盈眶,说:“我这老太婆原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们了,真是老天有眼让我又见着了,还见着了孙儿。”
她的眼泪她的话实是让人感动。
郑望好陪坐着一声不吭,她一想起她以前,心里有鬼,惭愧得无法面对眼前的胜万年和他的妻妾。
平时话不多的何奇特,今天见胜万年带妻妾儿子前来特别的兴奋,平时很难打开的话匣子打开了,他对胜万年逗趣地说:“胜大哥,你是来砸我的医馆的吧。”
胜万年听了呵呵大笑:“何大哥,你不说,我倒真忘了砸你医馆之事,我的老父老母,就因为你让他们抱得了孙子,天天笑得合不拢嘴,结果笑得满口牙掉光了,何大哥,你自个儿说,你的医馆该砸不该砸。”
何存特听了哈哈笑着说:“你父母笑掉了牙,可你得注意别也笑掉牙了,如果你没牙了,王姐姐可是会嫌弃你了。”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磨嘴皮子逗乐子,正逗得高兴之时,有病人找何奇特去看病,何奇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就去了医馆。
胜万年没人跟他耍嘴皮子,就起身踱着步子欣赏郑望好的宅子。
宅子大而气派,大门上方的大理石柱上雕刻郑宅两字,大门两边的石柱上雕刻着何奇特和郑望好的名字,并且何奇特的名字写成我奇特而雕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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