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万年听得有人认得他家的传家宝,他十分好奇地朝说话的人看去。
他觉得有几分面熟,但一下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对老者说:“这位长辈,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可又想不起来。”
李国栋老爷对胜万年和气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我朋友胜创业的独生儿子胜万年了,多年不见,长得这等有出息,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我姓李名国栋,是你父亲的世交,俩人可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呢。”
胜万年这才想起来说:“你是李家村的李伯伯?你现在住哪,等我这里的事忙完了,我就去拜访您。”
他没等李国栋老爷回答,就对在场的人说:“今天的案子已见分晓,囡囡婆母子用假银骗真银,郑望好在无奈之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把我妻子王清玉手中的真银和金条作诱饵,使贪得无厌的囡囡婆母子自投罗网。”
在场的人纷纷议论着,这囡囡婆母子真是胆大,连县老爷的金条也敢要。
囡囡婆母子这才知道郑望好一点儿也不傻,她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
母子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没话可说了,只能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时,王妈妈急急地来到“公堂”告知胜大人饭菜已备好,胜万年想了想对王妈妈说:“饭菜暂且温着,我还有事情要做个了结,你去把刘招亲唤来。”
胜万年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囡囡婆母子因心虚吓得直哆嗦,伏身跪在地上。
胜万年说道:“郑望好对何老婆子和王妈妈如同亲人,可你囡囡婆是怎么对待你的亲姨刘招亲的?你对丈夫又打又骂,让他为你家做牛做马,吃不饱穿不暖,长期睡在牛棚里。”
“你跟有妻儿的教书匠赵来宝厮混生下儿子何传代,又用银子作诱饵,让儿子与你做出乱伦之事,真是天理难容。”
他说到这里,在场的人群已怒不可遏地嚷了起来,把这对不知羞耻的母子沉塘。
他见人群呼声如此之大,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众人这才静了下来,他对大家说:“虽有罪,但罪不至死,给她们一次改邪归正重新做人的机会。我现在判宣三件事:第一件事,囡囡婆的假银没收,销毁以免再祸害他人,再拿出五十两真银作为郑望好给他家看病治病的报酬。”
“第二件事,囡囡婆与何有生有名无实的婚姻从今日起解除,由本官牵线并作主,何有生与刘招亲结为永久夫妻。”
“第三件事,囡囡婆撑管的财产除去应付郑望好看病治病的五十两银子,余下的所有财产按刘招亲与何传代两家平分,一家的成员是囡囡婆、何传代及其妻儿,一家成员是刘招亲与何有生,至于教书匠赵来宝,你以后娶不娶囡囡婆,财产都与你无瓜葛。”
囡囡婆低着头用余光扫视了被激怒的人群,她不敢有半句言语,只是心疼地在心里嘀咕着:“太便宜他们了,太便宜他们了,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教书匠赵来宝低声抗议着:“我跟囡囡婆虽无名但有实啊,有儿子有媳妇还有孙子,财产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呢?”
何传代也犯嘀咕:“分了家,我这边的钱财由谁管呢?”
胜万年装作没听清何传代嘀咕的话,他对何传代说:“何传代,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大声说一遍让在场的人也听听。”
何传代畏畏缩缩地看了看囡囡婆,还是小声地说:“小人不敢大声说。”
胜万年大怒:“怕什么,本官要你说,你说便是,我自会替你作主。”
何传代这才定定神大声地说:“胜大人,分了家,我家的财产由谁来管?”
胜万年听了便说:“这事我倒是没考虑到,刘招亲这家的财产谁管都可以,你这家的就听听众人的意见吧。”
郑望好抢先说道:“胜大人,依我看,何传代家的财产不能让囡囡婆管,何传代太软弱也不能管,他妻子王桂香心地善良又上过学堂,胜大人,你看是否让王桂香管比较合适?”
众人听了也都纷纷赞同郑望好的建议,胜万年默许地点点头说道:“我觉得可行,既然大家意见一致,就这么定了,王桂香管家,何老婆子,你去传王桂香前来,本官有几句话要说。”
何传代听得大家都同意郑望好提的建议让他妻子管家,他激动地千恩万谢地对郑望好说:“郑郎中,我真不是人,我不该讨我母亲的欢心来害你,其实她哪是个母亲,简直是个魔鬼,你才像我真正的母亲处处为我和妻儿着想,以后银子在我妻子手上,我再也不用委屈自己和妻子去跟她讨要银子了。“说着哭了起来。
胜老爷见何传代哭得真切,便劝言道:“本官知道你也是个受害者,但你记住,受害者不能成为害人者。”
在场的人听得胜老爷这么一说,之前对他的厌恶也开始转变成了同情。
其实王桂香的房间离客屋很近,中间隔着几间小房,厅堂里发生的一切她听得一清二楚。得知自己的丈夫与他亲娘干得那些风流事时,她气得差点儿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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