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垂眸,她曾说过,可是那时,他心中不知她究竟是何感受,如今眼睁睁看着她和扶闲二人一同离去,他终于明白她那夜的感觉了——心如刀绞,却无可言说。
“你和柳如烟说了什么?”叶非晚复又问道。
封卿张了张嘴:“我们……”可话说到一半,却只望着她,停了下来。
“和我有关?”叶非晚反问。
“……”封卿失语。
叶非晚耐心告罄,转头看向扶闲:“走吧。”
扶闲挑眉看了眼封卿,转身朝内室走去。
叶非晚安静跟在他身后,直到走进内室,看着扶闲关上房门,一次头也没再回。
封卿怔怔看着房门在他眼前合上,如同她的心将他一齐关在外面一般,他拼命的想要进去,却不敢动半分,怕她厌他弃他,更怕她……再不愿看他一眼。
内室房中。
扶闲垂眸看了叶非晚一眼,转头朝一旁的圆木桌走去,茶壶的茶已经凉透,他仍倒了一杯拿在手中。
“现在可以说了吗?”叶非晚平静问道。
扶闲拿着冷茶的手一顿,片刻毫无所觉般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将茶杯放下,看向叶非晚:“没有受伤,的确是故意将你骗去城门处的。”
即便心中早已猜到真相,叶非晚仍忍不住蹙眉:“你为何要这样做?难不成这段日子扶闲公子想当媒公了……”
“叶非晚!”扶闲突然打断了她,目光直直盯了她好一会儿,“随我进来时连头都不敢回;只有见到他时你眼中才勉强有几分亮光;口口声声说着放下了,可是却总是笑得空荡荡的;便是此刻……”
扶闲缓缓走到叶非晚身边,伸手将她紧攥的手轻抬在掌心:“你为何攥的这么紧?叶非晚,你又在害怕什么?”
叶非晚指尖一颤,飞快将自己的手从扶闲手中撤出,如被戳中心事般转头看向一旁。
扶闲看着空落落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手掌温凉的触感,可眨眼间却已经消失,良久,他垂眸轻笑一声:“叶非晚,我给过自己一个机会,若今夜封卿未曾寻到你,我会带你离开,可是,终究还是不行啊。”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如同轻叹。
叶非晚睫毛一颤。
扶闲收回掌心,隐在宽袖之中:“你若想离开,我会义不容辞的带你走,你想吗?”他深深望着她。
叶非晚怔愣,转头直直看向扶闲,张了张嘴,却不知作何回应。
“啪”的一声细微声响,自房门处响起,在寂静的内室格外刺耳。
叶非晚猛地回神,转头看向门口处。
扶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房门处早已恢复一片平静,他双眸却如炬般微眯,许久收回目光:“所以,是你不想啊叶非晚……”他低低呢喃。
他一生纵肆,不徇章法律则,本以为今世都将如此,可当初,说“娶她”时,是认真的。
第一次想要定下来。
像是阴差阳错,更似顺理成章,那场喜宴终还是被打断了。
他们没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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