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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没事吧?”惜泉赶紧迎上来,他手里也没干的帕子或者其他驱寒取暖之物,只能将自己的棉袍解下来,给秦玉染擦拭湿身。
秦玉染只脱了一件上面全部浸满冰水的外袍,然后马上过去探屈无命的鼻息,这位老人,十年前可是足以撼动整个江湖武林的人物,他绝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因失足落水而死。
好在老人的呼吸虽微弱了些,但还算平稳,脉象也正常。
秦玉染压了几下老人的胸口,将他体内吞食的多余的池水给挤压出来。
就这样用力压了几下,把这位昔日的武林高手给压醒了。
屈无命睁眼看到是秦玉染,马上联想到了当时和他在一起的宋丹鹤,宋丹鹤那时已经是个很大的孩子了,秦玉染却是小小的一只十分可爱,于是屈无命就先将宋丹鹤遣散了走,只留了秦玉染陪在身边,教他暗器。
武功高强的人总有一个共同点,不是练武天赋惊人,就是记忆力高人一筹,不然怎么快十年没见的人,这一碰面,就知道是那个人。
“师傅……”秦玉染的声音更加加深了这位武林宗师的记忆。
屈无命好像没事人一样自己先从地上坐了起来,头不晕,气也不喘,不一会儿他已经能站起来跟秦玉染惜泉他们同一个水平线高度看人了。
看热闹的群众见人家已经没事了,这热闹没得看了,就全部散场自行离去,一会儿马上就要午时了,他们还要赶着回去吃中饭呢。
秦玉染自己没怎么擦拭湿了一身的水,他先将惜泉递给他的棉袍给了师傅擦身。
屈无命不客气地接过,擦完后又问秦玉染有酒吗?他知道秦玉染是个王爷,身上银子多,出手又十分大方,既然人家来找他那肯定是有求于他了,这羊毛他不得使劲薅,把人家薅秃了才好。
在外间冷,秦玉染便带着屈无命进了一家酒楼,这酒楼大而宽敞,现在都还没坐满有位子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它出了名的贵。
小二服侍的也周到,所以有些钱多了没地方花的暴发户还是很愿意来他们这儿,起码不用跟一些贫民窟里出身的贱民们混在一起吃饭喝酒了。
秦玉染给了店小二价值数百两的银票当小费:“把你们这儿最好的烈酒弄温热些再送过来,然后再去弄两大桶沐浴的水,要快,我们现在就需要用。”
“好嘞,三位爷,马上就送来”
小二收了银子,赶忙答应下来去办事了,心想这是哪路来的财神爷下凡了?
……
秦玉染先泡好了澡出来,惜泉正在旁边的雅间内坐着等他,看到王爷来了他站起来:“少爷,您来了……”
“嗯,师傅他还泡着,似乎他平时也不太有这种机会泡澡,现在正乐此不疲地享受着呢……”哪像他火急火燎地,去哪儿都是赶时间。
“少爷……”惜泉小声,“其实之前您不在,小人也好几次在那池子边遇到这位老人家在那儿垂钓,就是不知道他就是您的师傅……”
意思是说,由于他的疏忽,导致了王爷不远千里来这里多跑一趟。
可是又听当地居民说,那位老人家喜欢独处,性格怪异孤僻不说,还喜欢在极寒的水里伸手捞鱼,这种天居然还给他捞到了好几条可见他天赋异禀,那体质不是寻常人能有的,万一是哪个江湖门派练邪功的怪人,招惹上了躲都躲不掉。
所以尽管惜泉已经在此处落脚好久,他都不敢与这位老人靠近,老人家自然也不会认识他。
又过了半个时辰,屈无命在他徒儿的催促下,终于是不情不愿地出了浴桶。
“师傅,您泡澡太久,身上会起皱子的,徒儿建议您以后还是一次沐浴不要超过半个时辰得好。”
“啰嗦,还有你不要随便叫我师傅,我不认徒弟的,就当时新鲜劲上来了玩玩,过后我不管他们的死活的。”
这些话,屈无命自认识秦玉染那时起,就一直在他耳边像鹦鹉一样重复说个不停,秦玉染都见怪不怪,听了也没什么感觉了,现在反倒觉得,其实师傅这种放养的方式也挺好的。
他跟师傅稍微说了一下他此行过来的目的,没说的特别严重,非他不可。
反正秦玉染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屈无命是不是肯去京州,他都要把他绑回去给他的小娇夫看病。
屈无命听后觉得非常稀奇,原来当初那个总喜欢缠在他身边的奶娃娃,一晃之间,不仅个子窜得很高,连婚都结好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肯伺候这位性格霸道到极致的主。
屈无命喝着小二新送上来的温酒,听到不知是哪句话后,没忍住,“噗”地一下差点喷到同坐的人脸上:“新娶的小娇夫?是个男的?我还以为你娶的大姑娘呢,你就因为这档子事大过年的都不在京州太后娘娘和皇上身边待着,跑到这天寒地冻的小破地方来寻我?”
“他可是给我冲喜祛病去灾的小娇夫,是我的福星,我必须救他。”
“冲喜?这你也能信?不像你啊,虽然我们好几年都没见了,但小时候的性格啊,往往决定了一个人的以后。”所以他觉得秦玉染肯定不会坠进迷信一说里。
“我是不信,但是他信了,所以我还是必须救他,他中了一种毒,印象里他说他晕倒过三次,刚开始是失去味觉,后面就会在一两日内昏倒,可以足足睡上好几个时辰,甚至需要耗费一日一夜才会醒来……丹鹤说他这是中了怪毒,之后还是会频繁发作的,并且见他印堂越来越有发黑的征兆,虽不会马上死亡,但任由其下去的话,肯定还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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