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想任他胡作非为下去,三番五次劝说圣主,不想圣主不但不听,反而怪我多事,每日里只与那些狐狸精厮混!如今乱臣贼子,四处作乱,东圣江山,岌岌可危,为了圣子和社稷江山着想,本宫绝不能坐视不管。”
安如海不知圣妃娘娘本意,不敢言语,只得站立一旁静听。
“依你之见,若使圣子即位,可有良策?”
安如海听罢,心中暗喜,却不表露,故作惊惶道,“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小臣听都不敢听,哪敢有什么主张?”
“本宫请你来商议,便是将你看作心腹,不必在这里悻悻作态。圣子即位,少不得你的。”
“小臣斗胆,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还需有人相助。”
“谁?”
“国丈和太医尚独!”安如海道。
尚独从永乐宫出来,回到太医馆,心中甚是失落,将门紧闭,独自一人看着满屋的药材出神。
安如海在屋外连敲数下门,未见响应,便扯着嗓子喊“尚太医何在?尚太医何在?圣妃娘娘有请!”
尚独方才惊醒,慌忙起身,将门打开,“安公公见谅,刚刚听到!”
安如海微怒道,“怎么这么晚才开门,快跟我走。”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后宫,只见圣妃娘娘的父亲宫秉权一旁坐着,眉头紧皱。圣妃娘娘脸色暗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甚是不安。
“尚独见过娘娘、见过国丈。”
“起来吧!”
“谢娘娘。”尚独走到前去,请娘娘伸出手腕来,把了把脉,眉头微皱,道,“娘娘是否觉得胸口有火一团,不能排遣?感觉心中甚是烦闷?”
“正是!”
“娘娘,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娘娘这病,在心上,心病还得心药医,良药只怕是在圣主身上。”
“唉!”娘娘叹了口气,道,“自圣父驾崩以来,已许久未曾到本宫这来了。”
“也许圣主只是图一时之新鲜。”尚独安慰道。
“哼!我看他是乐此不疲!本以为他会作个好圣主,哪知他竟如此荒唐昏庸!任用酷吏,横征暴敛,残害忠良,比之乃父更甚数倍,以致天怒人怨。这倒也罢了,他还完全不顾本宫感受,前番**后宫,今又沉缅新欢,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哪天哪个贱人怀了他的孽种,再给他灌点**汤,到时哪还有我们母子的地位?”
尚独听了,不知圣妃娘娘的真实用意,不敢吱声。
“本宫听安如海说夺位之谋,你也有份参与,却并未受重用,想必心中甚是不快。所以,今日本宫找你来,共商大计。”
“娘娘折杀小臣了,只要娘娘看得起小人,尽管吩咐就是。”尚独连忙说道。
“圣主近来身体可好?”
“实话禀告圣妃娘娘,圣主自斗兽大会以来,每日耽于酒色,劳损过度,圣体已大不如前。”
“可曾吃什么药?”宫秉权在一旁道。
“开了一些补肾壮阳之药。”
“可有药性更猛的?”
“这个……”尚独望了望圣妃娘娘。
圣妃娘娘道,“你只管说。”
“药倒是有,只是小臣怕操之过急,便宜他人呀,娘娘。帝子年幼,霍奇居大权独揽,又有钱其徵、贾虎公等大臣辅佐……此事怕须从长计议。”
“正是,娘娘。”安如海连声附和,“只有请诸位大臣奏请立储、封后,再使那离间计,将大权揽过来,到那时根基稳固,再办不迟。”
“这口恶气,本宫咽不下去,必要发作。加之卫征边关谋逆,其势甚大,若晚了,怕他攻入京城,本宫母子及诸位更难活命,此事还请诸位早早计划,不要拖延。”
安如海、尚独忙道,“臣万死不辞!”
四人一拍即和,各自行动,誓要掀起一场大浪。
这正应了那句话,最致命的危险,有时往往就来自身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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