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明晨望了望崔良,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立刻收敛了气息,垂着头站在一边。
站在雷龙巨大头颅之上的崔良缓缓转头,朝着明家内屋大门望去,有一名老人枯瘦的手掌柱着拐杖一瘸一拐,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朝着几人走来。
明千载兄弟二人急忙挪步想去搀扶老人,却被他摇了摇手,笑道,“自已走的力气还是有的。”
老人眼神浑浊,佝偻着身子走的很慢,在寒风中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见着他这般风烛残年模样,崔良轻轻摇头,心中暗叹一声,挥了挥手,雷龙巨大的身影随之消散。
而崔良身形一闪出现在了老人身边,抬手扶住后者,袖子很宽大,手臂上几乎没几两肉。
崔良于心不忍,眼神有些歉然,“佳节不请自来,还掀了您屋顶。对不住了,明老。”
老人笑容和煦,“不碍事。弟子遇害,你心中也自有怨气。”
几乎没有人敢相信,这位垂垂老矣的老人,是一位极点觉醒者,冀州学院上一任院长,明家的大家长明时年。
实际上前几年崔良才参加过老人的七十大寿,当时的老人虽精神不振,但不至于如此衰弱。
觉醒者体魄比普通人强得多,何况摇光境。
但是明时年身上留下的暗疾太多了。
作为崔良之前一代中唯一幸存的一位,明时年征战一生,为大汉所做贡献有目共睹。
若是他愿意接受军方颁发的勋章,毫不夸张说能铺满整个明家庄园。
何况崔良永远记得,在七年前自已师哥萧遥陨落后,明时年奔袭而来,硬是以一条腿的代价逼退了迦楼罗王,保住了扬州。
他现在的右腿便是假肢。
这份恩情,崔良没齿难忘。
在来之前他便一直纠结该如何面对明时年,但当见到老人的那一刻,先前设下的心理防线轰然倒塌。
恩情印寸心,浩然充两间。
明时年在崔良搀扶下缓缓落座外会客厅中。
他摸了摸手中龙头拐杖,缓缓开口,“小崔啊,我明家家训严苛,我对诡异的态度整个大汉皆是有目共睹。”
崔良无言,他自是知晓明时年一向保持激进派态度,年轻之际可没少出天幕。
明时年接着说道,“千载是我的接班人,他的品性我很了解。若是你不放心,那现在我便取来‘源脑’来,你亲自来查。”
明时年语气诚恳而坚决,全然没有一丝欲包庇自已儿子的意思。
崔良沉默一阵,起身抱拳,“我自然相信明老。是崔良一时心切弟子,莽撞冒犯了。还请明老海涵。”
“不再进屋坐坐?”明时年呵呵笑道。
“惭愧!不愿再打搅明老与家人团聚的雅兴,改日我定登门道谢。”
崔良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他的身影逐渐化为黑点消失,冀州的天忽的飘起飞雪,映得崔良有些落寞。
明家父子依然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明晨沉声问道,“就这样让他走了?传出去外面会怎么看我们明家!”
明时年富有节奏地拍打着拐杖,眼中笑意不明,“崔良可不是好留的。这次来大概是给咱们提个醒,他也沉寂了太久了。你当真以为那年刚入摇光的白莫名能孤身杀了【于吉】?”
明晨不语,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一直蹙眉思索的明千载不解问道,“我们的玉玺失窃……严生叛逃……诡异实验……对崔良弟子出手……莫非有人在下一盘大棋,然后想往咱们家扣上这口大锅?究竟是谁如此大胆?”
明时年眯着眼沉思,旋即颤颤巍巍起身,指了指上方,“谁这么大胆倒是先放一边,当务之急是先让人修好天花板。”
明家兄弟同时抬头,被崔良掀翻的屋顶正透着呼啸北风。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
……
周任家,
林一尘与周任这一趟去了三四个小时,进门自然少不了周婶关心的“埋怨”,质问两人怎么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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