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一家子也是瞪大了双眼,陈力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周任忙道,“老师,为什么之前让我去冀州学院报到,尘哥怎么就成扬州学院了?”
白莫名挑了挑眉毛,笑道,“因为我本来就是扬州学院的人呀~只是负责把扬州的玉玺碎片带过来帮助你们觉醒。当然是要给自已这边拉人,之前不好意思开口都是由陈老师负责。毕竟挖墙脚是不好的。”
“不过……”白莫名话锋一转,“要是陈老师愿意邀请他去冀州学院,那我自然也不会争。”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陈力,而此时陈力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事实上他已经偷偷联系了冀州学院对接人,但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拒绝,斩钉截铁地拒绝,因为学院不需要一个没有灵力的人,连灵力都没有能叫觉醒者吗?
陈力自已也不敢不听从安排,他只是一个军训老师,而白莫名身份与能力完全不是自已能媲美的。
林一尘沉默了,从小在冀州长大,对于这片土地,对于周任一家自是有浓厚感情,他也不想离开。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有且只有扬州学院对他发起了邀请。
“他去。”
说话的是周叔,一个沉默寡言的汉子。
林一尘目光与周叔对视,周叔笑了笑道,“今天我就多说两句。我早把阿尘当自已儿子,我也舍不得他去那么远。”
“不是说去了扬州学多大本事,人呐这辈子总要为自已理想拼一拼,现在一个这么好机会放在眼前,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难不成还要当他的枷锁,哈哈哈哈哈哈。”
“再说了,现在大汉交通这么发达,坐飞机一下子就到了扬州了,而且咱们不是可以打视频嘛,每天都能见面的是吧。”
“阿尘啊,你就放心大胆去,身后有我和你婶在,累了回来看看,我们都在的。”
林一尘紧紧握住周叔的手,他的眼睛很是酸涩,周叔啊,平日里从来不说这么多话,一直都是那个惜字如金的样子,如今他大概是真的想让自已安心去扬州吧。
他记得很清楚,上一次周叔说这么多话,还是在五年前。
院长去世后的不久,他生了一场大病,倒在孤儿院床上,这一倒就是好几天。
在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一个并不高大但仍然是他记忆中最伟岸的两个身影之一——另一个是院长。
周叔轻轻抚着他头,再将他背到背上,笑着说道,“没事的阿尘,以后叔照顾你。叔没啥大本事,但养活你不是问题!别怕啊别怕,会好起来的。”
……
林一尘张开双臂,努力想将周叔一家抱住,对这真诚而善良的一家,他还是没忍住早已泛红的眼眶。
……
翌日,背着大包小包、拖着两个行李箱的林一尘在机场告别了周任一家,周婶还在喊“有东西少了随时给家里打电话”,“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跟婶说”。
林一尘鼻尖发酸,跟着白莫名走进了候机厅。
白莫名背着大黑盒子,手里拿着周婶自制的驴打滚,正往嘴里塞了一个,尝了尝连连称赞。
林一尘坐在一边发呆,告别了周任他们、第一次即将出远门都令他有些坐立难安,忽然一只手伸到了自已面前,是一个驴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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