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泉生与东方不败就牵着个小手,听面前的老太将那姑娘的传说,细细道来。
这其实是个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故事了,在各地都有类似的传说,在民间口耳相传。
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天生热爱一切美好的东西,尤其是各种散发出美妙花香的漂亮植株。姑娘爱着白衣,翩然于花田中起舞的模样美似天仙。于是当她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时,前来求亲的媒婆们几乎踏破了她家的门槛。
女孩的爹娘只得她一个女儿,自然是当做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养大的,甚至就连婚姻大事,也不忍逼她,交由她自己抉择。
然而年复一年的过去了,尽管优秀的男儿来了一批又一批,却始终没有一个可以让女孩动心。她依旧沉醉在花的世界里,一门心思,打理着屋前的那片花田。有邻人的闲话开始逐渐在城中散播,姑娘的父母也终于开始着急,频频催促女儿快些拿定主意,找个中意的共度一生。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我的意中人就会出现。’有一天,被逼急了的姑娘这样说道。
第二天,果真有个风度偏偏的俊俏男人到了家里,还带来了好些珍贵的珠宝首饰当做见面礼。爱花的女孩与他一见钟情,在的头一天就订下终身大事。作父母的细细盘问了青年的身家底细,确定了这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家的孩子,又见他谈吐,仪表均是不俗,自然乐得见女儿与他结成夫妇。
年轻人于是在城里住下了,只等再过一个月好于女孩成亲。姑娘的家里忙做一团,张罗着独生女的婚事。然而女孩却好像对这些事情不甚在意,依旧每天每天,投身在那片她亲手培育的花田里。女孩的母亲好不容易盼到了姑娘结婚的那一天,非常不满意她这样毫不在意的态度,并且担心给未来的夫家见着了她这样会给即将到来的婚事带来麻烦。
在发现狠狠的斥责苦苦的规劝都无用以后,她在一个早上偷偷找了一伙人用大钳子毁掉了整个花田。
姑娘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满地都是被踏碎的花瓣。曾经那样漂亮的花田像是被蝗虫肆虐过一般,什么都没留下。
女孩哭叫着扑向已经一片狼藉的花田,哭倒在发散出最后余香的残花之中。
母亲见她哭的伤心,便想上前去拉她起来。奇怪的是的明明见着了她趴伏在不远的地方抽噎,走近了却又不见了人影。母亲找遍了整片花田,然后是整个座山,整个城,却是再找不着那个爱花成痴的女孩。
而正当后悔不已的家人坐在屋里相互指责的时候,城里又传来了奇怪的消息。
卖胭脂的蔡老头说那天的早上,与他说着话的姑娘的未来夫婿,一眨眼间不见了身影,他站过的地方只余下片片破碎的白色花瓣。
姑娘和她的未婚夫就这样从人间蒸发,再寻不到。
只是到了原本他二人结婚的日子,山上山下,家家户户都听到了迎亲唢呐的声音。那片被毁的花田,一夜之间开满了没人认识的白色花朵。
人们都说,她到底和她最喜欢的花成了亲了。后来传闻愈演愈烈,关于爱花的姑娘被花神娶了去的说法扩散开来,开始时不时的有人到那片白花田里祈愿求福。
“结果呀,别的不说,发现去求姻缘的姑娘小伙,过不多久都能得偿所愿,与意中人开花结果。”
“后来事情传到了县老爷那里,他派人出资在花田的边上给姑娘建了祠堂,那进门的匾额上惜花姑娘祠的名号也是他给题的。”
“真的是很灵的!要不要来一株白香罗?”
……
“好烂的故事。”告别了卖花的婆婆,往山上走的时候,东方不败忍不住呲笑,“你还真信?”他斜着眼睛看了看边上那个手里拿了一大束白花的男人。
“人家婆婆大晚上的爬到山上做点生意也不容易,”白泉生道,把花束举到鼻前嗅了嗅,“而且好歹也听人家讲了个故事不是,你好意思拍拍屁股就走?”
“惜花姑娘?和姻缘有什么关系”东方不败摇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其中大半的人都抱着这种白色的花,“花农过来拜拜求着保佑有个好收成还好说。”
“……虽然和爱情没什么关系,不过故事的内容就像世间最纯净的爱一般感人……”白泉生拉着东方不败走在路上,随意地拿着花束拍打边上的树干,白香罗的花瓣片片沿途掉落,“一样一样啦!”他瞎扯。
“真是无趣。”东方不败道,“我想回去了。”
“来都来了,去看看也好。不然这花不是白买了?”白泉生道,丝毫没有发现那束花已经被他折腾得只剩光秃秃的花茎。
“诺,前面,那祠堂都望得见了。”白泉生说,开始快步向前面走去,“怎么说都得把花摆到供奉的地方,才不对得起我那10个铜板。”
“你要放那几根光秃秃的花茎上去么?”东方不败有些不情愿地被他扯着往前,“让那些成心过来祈愿的人见了有多不好。”他一点都不想陪着他丢人。
“心诚则灵,心诚则灵。”白泉生道,突然停住脚步。
略嫌小破的祠堂前,整片的白香罗置放在其中的一盏盏灯笼所释放的明黄灯光下,美得如梦似幻。
“倒是不怕着火烧山。”东方不败道,觉得这地方真是布置得极不妥当。
“我们这里年年如此,可从未听闻什么时候着过火了。”边上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听了他的说辞,忍不住反驳,“大伙都知道,这是姑娘在保佑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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