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生乐的见他们闹腾,抄了碟瓜子跑过去坐到林小铺原来的位子上。
“我被人家打到吐血?”东方不败问他,声音冷冷清清的。
“我这不是怕他们太崇拜你了么?”白泉生把那碟嗑好的瓜子仁朝他那里推了推,“我知道你不爱小孩。”
“他们也不小了。”东方不败道,捻了一粒瓜子仁丢到嘴里。吃上去有点酥软,兴许是嗑的时候沾到白泉生口水的缘故,“他们只是被宠得太过了。”普通人家的孩子要是到这个年纪,早就挑起养家的担子了。
“所以我才担心啊,”白泉生道,瞥了一眼那三个仍在嚷嚷的家伙,“你手段倒是厉害,连瑞秋都差点被你迷住。”
那女孩原来一直心心念念着的是她的白大哥啊……
“我原来有七个小妾。”东方不败道,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他,“这么个小姑娘还会摆不平么?”
“那她们后来呢?”白泉生问,喝了口茶。
“我自宫以后?”东方不败道,又伸手拿了粒瓜子仁,“都被我杀掉了。”
“……”
恢复
他们回到承德山庄的时候已近傍晚,白泉生在那柄木椅子上已经坐到屁股发麻。倒是那段瑞秋与林家的双胞胎,在熬2了个时辰以后就借故离开。他和东方不败于是成为坐在空空荡荡的贵宾区的唯二两人,一直到当天的比赛结束也没有再遇到过别人。在离他们30米开外的地方,那些跑江湖的汉子们吼得声嘶力竭,不时有不知是意外还是故意扔到他们这边的垃圾果皮。
这种感觉很难熬,就好像是被孤立在众人之外,白泉生一直有种冲下场去和那些散发着汗味和口臭的男人们坐在一起摇旗呐喊的冲动。
“我觉得我们接下来的7天都可以不用来。”回去的路上,他对东方不败说。在属于老百姓们近乎自娱自乐的比赛结束前,大概那一块儿地方都不会有人过来。
他是真的很不想再那样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了,总感觉自己好像街头艺人的杂耍猴子,有种被拎出来示众的错觉。
“要来。”东方不败说,“你忘记我们的身份是什么了?”
段家村那地方干旱了已近半年了,一直以来都时不时地有段天瑞的老乡跑来投靠,而段天瑞也表现得非常上道,只要是找过来的,不管是否真的如他们自称的一般是他的远亲还是近戚,都一律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再在自己名下的商铺里给安排个差事。
他们这次对外的身份就是段天瑞的两个小侄子,原本是与父母一起过来避难,却不想两个老人家熬不住旅途奔波,在半路上就双双故去。因为对江湖与武林从小十分向往,因而这次段天瑞就安排他们过来看看这一年一度的武林盛宴。
“乡下来的没见识的穷小子,就算是开始时这样没什么看头的比试,也应该会很有兴趣吧?”东方不败道。
“不过我们也不用天天去就是了,明天过后就一天隔着一天吧。”他看到白泉生很明显表现出来的不甘愿的神情,想了想又添了句。
“……也是。”
“不过你倒是适合这个身份,一眼看上去就是个田里种菜的庄稼汉子,定然不用担心他人起疑。”东方不败上下扫了白泉生一眼,打趣道。
“……”那个正因为脸上刺痒的感觉和久坐了一天的不适而浑身难受的男人闻言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他体格本就高大健硕,更因为常年劳作而皮肤粗糙黝黑,东方不败还给他化了个塌鼻子;厚嘴唇,满脸横肉的新脸皮,看上去真真是再土不过。亏得他给自己倒是弄了张人模人样的面孔,虽然样貌普通,倒也算是个眉清目秀的潦倒秀才模样。
白泉生拖拉着脚步走得有气无力,东方不败在他身边看上去神清气爽,步伐轻快。
“你真的恢复得很快。”白泉生看着他,不由感慨。东方不败的身体简直强悍得不似人类,在段家庄的几天修生养息加之上好的药材,他复原的速度几乎是普通人的三倍。
“这样下去,两个月后你的功夫几乎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五成。”他们大概就不用再为追杀过来的虾兵蟹将苦恼。如果可以这样安安稳稳地一路下去,每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就停下一阵子休整休整,甚至不用西域他大概可以完全复原了。
“纵是五成的功夫,江湖上已没几个人能耐我何了。”东方不败冷笑,他到要看看届时任我行还能派出什么样的杀手来对付他。
“不过可以的话当然还是不要妄动真气比较好。”白泉生看他笑得让人心里发麻,不由开口道。他用脚趾头都知道现在那人在想些什么。
“我都快要迫不及待等到那一天的来临了。”把那些人加诸于他身上的那些耻辱与伤痛一一奉还。东方不败拉开步子大踏步向前走去,在那个瞬间心中满是自信与复仇的冲动。
白泉生还是无精打采地跟在他后面,东方不败却是没有再放慢脚步。他们的距离渐拉渐远,然而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却毫无所觉。
黄昏时分,整个天幕都被夕阳染成火一般的红,在夜幕降临前绽放最后的绚烂。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缘生缘灭,相聚还是分离。当东方不败的身体开始恢复,名为命运的转轮一旦开始转动就再难停下,白泉生和东方不败从这个平平常常的傍晚,开始走向他们无法避免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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