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觉得难过,脑袋里乱乱的,一时间甚至连那对兄妹的长相也记不起来了。继而又有一种陌生的的愤怒感自心底燃起,想要破坏,想要找着谁,质问他,痛扁他,让他为这一切的惨剧负责。
周围依旧时不时地有关于这件事情的小声讨论声传过来,刺进他的耳朵里。
擂台上分别来自两个门派的弟子从这头打到那头,纠纠缠缠,分不出个胜负。
他觉得眼眶干干的,涩得难受。他紧紧捏着东方不败的手,连这一天的比试是怎么结束,他又是怎样回了段府也不知道。
“不要难过了,有这么多个名门大派的都在这里,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出凶手。”东方不败把他按到椅子上,找了块半湿毛巾塞到他手里,“擦把脸,好好把晚饭吃了,再睡上一觉。”
“……东方……”他开口,把毛巾放到一边,“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毕大哥……毕大哥他们……”
“人各有命。”东方不败答,走过去打开窗子让空气流通,“你不必太过难过。”已经没有热度的阳光照到他脸上,东方不败可以感受到身后那个男子那种发自心底的悲伤和迷茫。
他看着院落里绿油油的几棵小树,那对兄妹青白的脸似乎正从密密交叠着的树叶间浮现出来,带着恨意,朝他望了过来。
他一开始是真的没有要下杀手的意思,但是那个在短短的几周里,已失了一切,遭受了太多苦难的汉子却像是失了理智一般疯狂向他冲来。
他看到他红红的眼睛,喉间不成话的含糊的沉闷而绝望的低吼,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他走向那个傻傻立在一边脸色苍白的姑娘的时候真的非常不忍,但是没有办法,他不能冒着秘密被捅破的危险放她回去。
屋子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默,白泉生的呼吸渐重,好像即刻就会忍不住哭出来一般。
东方不败叹息着,向门外走去。
他还是让他好好一个人静一静吧。
“东方先生。”立在院中的男人唤他,他转过头,看到那个往来于他和段天荣之间传递消息的那个段家的总管。
“关于日月神教的情况有了最新的情报,您现在是否有时间听我细说?”
“去你那里。”东方不败道,不知为什么,不想在白泉生的隔壁谈论这事。
“请跟我来。”
……
白泉生一个人在房间中坐了一会,然后起身,深深呼了口气,心里有一种钝钝的痛。他起了身,走向一边的床铺,重重躺了上去,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让睡眠带他逃避不想面对的现实。
他的眼皮渐渐沉重,就要沉入黑甜的梦乡,却突然有什么划过心头,惊得他一个猛子坐了起来。
他应该记得很清楚,昨夜里自己是独自入眠,然而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却是和东方不败一起双双躺在床上。
他像是想起什么,匆匆下了床,跑到隔壁。
那个私下里懒得要死的男人的床褥叠得整整齐齐,依旧是他昨天早上替他整理好的模样。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心惊于自己的发现。
东方不败如果昨夜里出过门,那是为了什么?他……又是去做了什么?
有什么东西似要破茧而出,白泉生原地站着,深呼吸两次,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他推开门,往衙门的方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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