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了吻,第一次。
虽然是他自己凑上去的,但是东方不败并没有推开他,舌头纠缠在一起,带着对方的体温和唾液,逐渐融合。这种感觉很奇妙,白泉生虽然在家乡的春楼有个相好,但却很少会有接吻的举动,解决生理需要是一回事,即便是红姑娘那样娇俏的女子,他亦对吃人家的口水不感兴趣。
他人生中第一次和男人的亲吻,感觉出乎意料的好。
白泉生的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容,仰面看着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的天花板,觉得十分满足。
这是个好的开头,他想,至少那人不讨厌他的嘴唇和舌头。
他觉得有点燥热,□支起小小的帐篷,却最终只是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蹭了几下,决定不去管它。他太喜欢东方不败了,甚至觉得在幻想中的□亦是一种不尊重。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水滴石穿的那一刻到来。
段天荣送走过来叙旧的老友,挑高了一边的眉看着罗小四送过来的单子。白泉生给东方不败开的药房,在他们到来的第二个星期就耗掉他价值百两银子的珍稀药材。
“你说他都亲自煎药?”他问,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虽然有点不爽那个臭小子厚脸皮地大肆滥用他的珍贵存货,但他其实并不真的在乎那些钱财草药的损失。相比这些,他更担心那个他平生至交唯一的徒儿对于东方不败异常的关心和两人间的亲密举动。他在他们的小院周围布下不下十个暗探,及时汇报他们的一举一动。虽然有点对不住白泉生,但他实在无法放任东方不败在自己的地盘上大摇大摆。那个人甚至在短时间内就把他的宝贝女儿和林家那两个调皮鬼收拾得服服帖帖。
太危险了,他想,白泉生是什么德行他清楚的很,很难想象他会这样热衷于伺候另一个人。
他活得太久了,实际年龄远比外表上看起来的要大。和他同辈的人早就连棺材都烂个干净,很多事情他看得远比当事人要来得清楚的多。白泉生拒绝了他的帮助,眼下他却觉得不能看着这个小辈往悬崖上越走越远。
“你回去吧。”他对罗小四说,在心里叹了口气,拿下了主意。
于是在这天的夜里,当隔壁房的白泉生嘴角流着口水睡得四仰八叉的时候,正在屋里捻着针重拾起许久不曾干过的针线活的东方不败迎来了自入住以来和段庄主的头次正式对话。
那个老头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进来,脚步声和开门声却轻到若非灵敏如东方不败就无法察觉的地步。他注意到那个已经洗净脸上妆容的男人,低着头对着烛光认认真真地绣着一块帕子。他的脸孔有些过分秀气,段天荣却很奇异地发现他做这样的事情时却丝毫没有男子做女子事的恶心巴巴的矫揉造作的感觉。
他看上去也还是很自然,不带丝毫的女气。
“东方不败。”他开口,坐到他的边上的位子,“上次见面的时候已是十多年前了吧。”
“是啊。”东方不败答,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那个时候,你还未见老态。”倒算得上江湖上少数几个能让他上心的人之一。
“时光飞逝,你亦变了不少。”段天荣答,对他的言下之意并不以为意,颇感兴趣地看他那块黄帕子上初现轮廓的一只……大狗?
“即是借住你家,便不会对令媛下手。”他以为他是为了段瑞秋的事情过来 ,于是开口表明立场,并不想和这个老头多绕弯子。
“我不担心瑞秋。”段天荣说,“我想你还没傻到这种地步。”敢在他的地盘上对他的女儿动手,他料他也没那个胆子。
“我比较担心泉生。”“他师傅与我乃是至交,不能看他在岔路上越陷越深。”
“你和杨莲亭的事情在江湖上不是秘密。”他说,嘴角紧抿。
“我没想过要隐瞒。”爱上个男人是他自己的事,他从未想过要做什么掩饰,他东方不败就是喜欢了个男人又怎样?
“我对你的过去亦不感兴趣,你就是爱上条狗也碍不到老夫的事。”他说,因为对方若无其事的坦然态度而感到有些不舒服。他算得上观念开放,却到底还是对这种事情有些抵触。
“泉生是个好孩子。”他说,眉间的皱纹深得好像要刻到骨子里,“他难得肯出崖走走,我年轻时亦曾经做过疯狂的事,觉得他这个年纪受些磨练也是应该,才会放纵他与你一起胡闹。”
那明显是捏造的乱七八糟的通缉令时候到了他自有门路将之一笔勾销。就算惹了一屁股债,凭他段天荣的本事要摆平又有何难?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他们两个竟会有了暧昧关系,那个看上去老实憨厚实则心里和明镜似地小子会被这个大了他十几岁的男人给迷了心窍。
“这事你应该和他自己去说。”东方不败道,想起来几个时辰之前的那次亲吻,不由微笑。
“我可没迫着他要他喜欢我。”他放下手中的活计,抬眼对上段天荣已然泛着灰白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瞳在跳跃的烛光下闪现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带着讥讽的味道,笑得魅惑,“是他要追在我的屁股后面跑。”
庄主
“胡闹!”段天荣拍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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