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被吓傻了,难道真的出现了最差的情况,何连成被彻底治傻了?
几乎是一路翻滚着我推开了病房的门,然后才想起来在床头有紧急呼叫铃,又急急折回来按了紧急铃。
片刻以后护士走了进来,问出了什么事。
我站在门口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护士听完以后很淡定地说:“没事,这是正常情况。这段时间是最混乱的时期,大概有十天。”
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但看着她一脸肯定的样子,我慢慢把心放下,同时给赵叔叔打电话问了一下情况,他在电话那头说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因为根本没接触过这样的病历。
这几天由于仪器治疗,我们住在了医疗楼,主治大夫说大概需要七天,然后就可以搬回去住了。
不管是多高级的病房,难免都有消毒水味儿,闻起来有点让人觉得心情不爽。
接下来的三天,他的精神状态都不太理想,时不时犯迷糊。有时甚至感觉就像是真人扮演秀,他一会儿转换成何连成,一会儿切换成程新。这种情况把我吓得不轻,主治大夫却很轻松,甚至带着一点兴奋地说:“这是他在恢复以前的自主意识,因为清洗的比较彻底,所以会以片断的方式出现在他的大脑里。”
既然选择了这种治疗,不管现在发生什么妖蛾子,我都只能无限度的相信医生说的话,这种煎熬在第十一天的时候,突然好转。
医生松了一口气,看着进行治疗以后进行深度睡眠的程新对我说:“他能睡着说明是好事。这个阶段结束以后,休息一周左右,然后根据他恢复后的情况再决定第三阶段治疗。”
我听了医生的话也松了一口气,把他弄回家以后,几乎是带着期待的等着他醒过来。
我希望他一清醒过来,就能让我看到奇迹。
一整晚,我又是几乎没睡。就在早上准备跑去看看他醒没有,却突然接到了何则林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很焦急地说:“乐怡,你去办一件事。”
“何叔叔,怎么了?”我问。
“基金那边出了点小问题,我给你发了扫描件,你打印出去签字盖上连成的私印,然后亲自去跑一趟,拿个授权书回来。”何则林在电话里说,“要快,我几个小时以后就要用。”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这边的早上八点,我们住院的地方和基金所在地不是一个城市,飞机大概需要四十分钟。
“叔叔,连成的治疗已经告一阶段了。我去看他一眼,马上出发!”我说。
“行,你快点,机票给你订好了,拿着护照直接去机场,别耽误时间太久,别误了机。”他在那边说。
“嗯,好的。”我一边打开邮箱一边说。
把需要的东西打印出来准备齐,然后去看了一眼程新。我推开门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坐着,看到我进去几乎是被吓了一跳的神情。
“醒了?睡得怎么样?”我看他醒过来问。
“挺好的。”他说完,又说,“我想起你了,好像。”
“为什么是好像?”我问。
“你不太真实吧。”他说着用手来捏我的脸,捏以了实实在在的肉才松了一口气说,“好像刚才进来一个你,我一碰就碎了。”
“那你是在做梦。”我说完,满怀期待地问,“你都想起我什么了?”
“你和我,还有一场婚礼……”他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还有呢……”我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地引导着,谁知抬头一看他已经满脸幸福的笑,睡着了。
我见他情况还算稳定,完全符合医生所说的那些征兆,有点放下心来。
给赵叔叔交待了几句,说明自己要出去办一点事儿,和国内何氏的公司有关,大概一天左右就能回来。
赵叔叔根据经验也说,程新的情况还算稳定,我短时间不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就说让我快去快回。
我抱着那堆临时准备的材料直奔机场。
到那边有以后,果然有人在机场接着,马上去了那一家托管的基金公司总部,办完应办手续以后,我就又以陀螺的速度赶回到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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