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差不多四个月才知道你的下落。接下来就有了你知道的一切,我刻意接近你,帮你,保护你,都只是因为你老爸曾经救过我一次。就这么简单,这样的托付,我不敢辜负。”他说完这一切,就像卸下了重担一样,整个人都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双眼放空说,“这一段事,除了我和你爸爸,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现在,你是唯一的第三个人了。我回到家里,甚至没提那一段。后来家里人自己查了出来,只是没查出我不是自己跑出来的,而是被你老爸无意救的。这成了和我你,和你们林家的秘密。”
“我真没想到是这样,其实你不用说得这么详细,只要告诉我,你和我爸爸之间有个约定,我就会相信你的。”我不喜欢窥探别人的,却在不经意间知道了沈末最大的。
他微微一笑,恢复了以往的风轻云淡,淡淡地说着:“没事,对于你来说我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这样说得详细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话,只有这样说了,你才能放下我的疑虑。”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说。
“是迫不得已信任你。”他说到这里轻咳了一下说,“接下来说何萧吧,我和他是在国外认识的。最开始时,我把他当成朋友,后来没想到我被他最信任的他出卖,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钱。在他眼里,我价格还算不错,值这个数。”他竖起了手指头。
我一看他比划出的那个数字,问:“是万么?”
他点了点头,我马上猜到了何萧是如何出卖他了的,为了这个数确实是何萧干得出来的事儿。
“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足够屈辱,我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报复。没想到他靠着这样得来的第一桶金,竟然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了。我只是晚回来了三年,三年时间倒让何萧成长起来了。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何则林的私生子,却没想到何则林竟然会重用他。当初的袁家……”他说到这里一笑说,“你可能不知道何连成的外祖家,比何则林林有来头得很,只是最近十几年差不多都转移到国外了,在国内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何连成的去世你到底知道多少?”我鼓足了勇气问。
沈末一怔,半晌才说:“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说这句话,没想到你倒是这么快就有勇气再次提起他了。”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因为拳头捏得太紧,手指发白。
“你既然这么认真的问了,我觉得疑点很多。”沈末把手里的烟掐灭,起身泡了茶。
“我不知道具体的经过,就知道是几车连撞,落水的车子有三辆。重大伤亡事故,一共有三个人身故,其中就有……连成。”我艰难地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沈末皱眉说:“再在我和你之间一切都说开了,你应该是无条件的相信我。对于何萧,我恨之入骨,这事只有你知道,只有何萧知道。所以,在某些方面,我和你才是真正的盟友。我和你说实话,我觉得何连成的死有问题。”
他认真地做完铺垫说完,又看着我继续道:“那天我不在现场,只知道你们都被捞上来以后,全部陷入昏迷,据统计并无行人撞下水去。但是你知道,那座桥的人行道行人很多,真不相信三车连环撞的时候没有行人躺枪。”
“你是说何连成有可能活着?”我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别激动,只是猜测,我现在没一点证据。”沈末把我重新按回去说,“如果何连成是刻意失踪,借机假死,他必定还有一场大棋,你这个时候要是沉不住气,他这一次就白设局了。”
“他在昏迷当中,怎么可能设局?”我不相信是何连成设的。
“他不可能,他外祖家都是死人么?何萧都踩着鼻子上了脸,袁家要是没动作,才是怪了呢。你别把沉在国外的袁家想得太简单了。”沈末轻轻摇头。
002宽宽的陌生
我一直以来的不敢相信和不肯相信,在沈末的分析之下变成了希望,眼前的一切没来由的变得生动起来,就像是被人突然之间涂上了彩色的染料——这个世界,在我眼里重新活了过来。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和沈末告辞,回到家里时两个小东西第一时间感觉到我的变化,童童小心地抬头问我:“妈妈,出什么事儿了吗?”
“妈妈没事儿了,这段时间让宝宝跟着妈妈担心,对不起。”我俯下身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用力的拥抱一下。
所有的一切在心里终于有了希望以后,真正的恢复了正常。
休息一周以后,我把孩子重新送回幼儿园正常上学,看着两个孩子跟着老师走进去,我转身叫了一辆车赶到了何则林的家门口。
抬手按了门铃,等了两三分钟以后,门打开了。
出乎意料,门后站着的是何则林,他看到我也是明显一怔,然后侧身对我说:“进来吧。”
月余未见,他一下变得苍老了,此刻的他就像一个真正的老人一样,头发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就像是突然之间长出来的,一下多了很多,多得让我觉得鼻子一酸。
对于何则林,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照常理来说,他是何连成的父亲,宽宽的亲爷爷,我怎么也要叫他一句叔叔——甚至在准备婚礼的时候,他曾笑着问我,是不是该改口了……
可是如今在这种时候再次见面,我们就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在彼此的眼睛里只能看到陌生的隔阂,我对他有说不出来的愧疚。
“你是来看看宽宽的?”他最先开口。
我嗯了一声,抬眼在屋子里找了一下没有看到宽宽的影子,问道:“宽宽没在家吗?”
“孩子睡了,等他醒了抱下来给你看看。”他让我坐下,对站在一旁的阿姨说,“倒杯茶。”
我接过阿姨递过来的茶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我看到了他脸上放松下来的表情。我们终于回到了各自都觉得合适的位置,谁与谁也没有直接的关系。
“宽宽你不用管,他在这里过得很好。如果你有时间,随时可以过来看他,我们何家也不会掩盖你是他亲生妈妈的事实,等到孩子将来大了,他自己决定是跟着你生活,还是跟着我这个爷爷生活。”何则林点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在浓重的烟雾里缓缓说了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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