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身子都站不直了,眼睛里都是醉意,薛向铭连搂紧我的力气都没有。
我走到包间的洗手间里,往脸上猛扑了几把凉水,让自己脑袋清醒一下,然后抹干净脸,直接到外面叫进来司机,把两个人抬了出去。
薛向铭不甘心,却有贼心没了贼力,被司机连拖带抱弄了出去。
最后那个司机还算尽职,问我:“林小姐,要送您回去吗?”
“不用了,他们两个喝太高了,如果万一身子不适,记得送去医院输液解酒,小心胃穿孔。”我说完转身去拦车。
来到路马边,我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滚,抱着一棵树哇哇吐了起来。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就开始吐胆汁儿,胆汁儿吐完了,开始干呕……
终于连口水也吐不出来时,我自己抹干净嘴巴,打了一辆车回家。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觉得自己忽然全身没了力气,做的这一切有意思吗?为一个男人离开,醉成这个样子?
在薛向铭和孙博连的眼里,我就是高级的陪酒女郎,两人的四只爪子时不时在我身上揩着油,到现在都觉得腰间油腻腻了,恶心得要死……
想到这儿,不由又想干呕,司机倒是麻利地从前面递了一个塑料袋子给我问:“喝多了?”
“有点。”我喘口气接过袋子,却无论怎么干呕也吐不出来了。
回到家,我放下东西就冲进了浴室。
身上那种被一对猪手摸过的油腻感觉如附骨之蛆,让我恨不得马上把身子泡在水里,好好地刷洗一通。
莲蓬头开到最大,当热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时,我忽然就哭了,眼睛里的热意怎么也挡不住,和着水一起滚下来。
我用刷子刷到全身发红破皮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裹着浴巾来到阳台上,看着深夜里沉睡的城市。
忽然觉得心里空的慌,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到了原来抽剩下的半盒烟。这时才猛然惊觉,自从与何连成在一起以后,我似乎再也没有碰过香烟。
香烟,果然只是寂寞女人专属。被人宠爱的女人不会染上这个毒。
屋子里没开灯,漆黑一片,只有烟头上的一点红一明一暗地闪着,我靠着冰凉的玻璃窗,回忆起何连成曾给过我的温暖,不知不觉间又是泪满面。
深夜的城市寂静如初,所有的窗子都黑着灯,偶尔有一两个窗子露出昏黄的光,依稀能看到两个相依的身影。
像我这样一个人躲在黑屋子里,贴着落地窗给自己身体降温的女人,着实可怜。还好,还有烟头上那一点点儿的温暖,让我觉得心不那么凉。
我把仅剩下一点的烟头按灭在烟缸里,把脸贴在玻璃上看着楼下。一辆一辆的车子怪兽一样停在那儿,安静地蛰伏着,像是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夜色下的掩盖下,一切即美好,又危险。
楼拐角处有车灯一闪,我眨了眨眼以为是幻觉。可是那车还在,车灯亮了起来,然后缓缓驶出小区。
那辆车我有点眼熟,像是何连成的那辆。
不会的……我摇了摇头,把这个不着实际的想法赶出脑子,觉得自己是看花眼了。想念一个人的时候,看到的任何东西都会和他联系起来,我知道这种状态,强迫自己上床睡觉。
何连成自从那天出现在公司之后,我虽特意关注了几天,却也再没看到他出现在对面的蓝华投资。
最后还是从许晚云几人的闲聊中得知,被全公司女员工花痴的何连成并不常在这边,通常一周或者两周才来一次。
我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心里有淡淡的失落,总觉得他会认出来我来,盼望能多见几面,那怕他对我是那种冷漠的眼神。
孙博连在开标前又约我出去吃一了顿饭,说在中标名单上我们公司的名字,让我好好表示一番。我当即立断回答:“等拿到中标通知书时,我一定好好表示。”
他在阿卡的评标小组还是有点影响力的,三天之后我拿到中标通知函。
郑海涛去取回来了中标通知书,一进办公室的门,他就大声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满办公室的人都看着他兴奋的脸,我事先知道这个结果,也笑了笑站起来。
他忙不迭地跑过来,把那个信封交到我手里说:“老板,你来宣布吧。”
我拆开信封,扫了一眼对大家说:“阿卡公司的项目,咱们公司中标了。”
话音才落,小小的办公室整个都沸腾了,大家都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互相击掌庆贺,许晚云清脆的嗓子扬起来说:“老板,庆祝一下呀!”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脸,忽然觉得一切又是值得的,带着一群有梦想的人,去找自己的方向和定位,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好,你们说去哪儿?晚云,商量好了直接订位,咱们今天晚上就过去。”我马上拍板,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
我忽然觉得有人在看我,转头望向办公室门口,看到何连成转身离开的身影,身后依然跟着他的美艳女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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