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下楼梯,春风满地环顾四周,用一种敦厚的声音说道:“多谢各位赏光前来参加我女儿的订婚晚宴。”
027准新娘竟然是她
众人都鼓起掌,那人中年男人带着满爱慈爱的说向楼上招了招手。我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穿着香槟色镶钻华丽婚纱的女孩子缓步走下来,在她的左侧一个身材修长的卷发男子挽着她的胳膊。
我看到了准新娘的脸,心里一动。原来,今天晚上竟然是薛铭的订婚宴,我觉得何连成有点不好了。悄悄抬头担心地看着站在我身旁的何连成,他眼睛盯着薛铭,脸上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宾客。
我记得一个月前何连成曾经在酒吧里喝到烂醉,然后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救了场。那天晚上,醉了的他嘴里反反复说着薛铭的名字,是那一次就失恋了吗?
我觉得自己有点太大条了,竟然没有觉察到第二天早上何连成的不正常。如今回想起来,那天早上何连成神情就已经明显冷漠了下来,嘴角上挂着的吊儿郎当儿的神情好像是在哪一天收了起来。
薛父挽着爱女的手对大家说:“小女今日与乔伟定婚,多谢各位前来观礼。家资绵薄,略备了几杯薄酒,大家好好庆祝一番。”
说到这里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微微笑着说:“小铭,等一下给各位来宾敬酒去。”
薛铭乖巧地笑了笑应下来,站在她身边的卷发男人看着薛铭,眼睛里全是笑意。两人不经意间的目光流转,甜如蜜容不得旁人插进去。
我担心何连成,生怕他在这种场合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来,也没心思听订婚的两位主角致辞,紧张而小心地注意着何连成的动作。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他脸上的线条明朗刚毅,下巴上稍微有短短的青色胡茬儿,就像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那种富家子弟的孩子气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到了。
他突然低下头,和我的眼神正好撞到了一起。我在偷窥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有点不自然地扭过头。
“不用担心,我没事。”何连成对我说。
“真没想到,我还以为你们会和好如初。”我低下头有点不知所措地接话,在感情的战场上我也是个失败者,我没有经验也没有劝慰的话可以说。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和好如初,你以为的结果是个童话。”何连成眼睛盯着台上的一对璧人,对我说着。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忽然很疼。这种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结婚的感觉,一定特别难受。我虽是别人眼里,他的女伴,但实际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把我拉过来,只为了完成他表面上所谓的紧张。我忽然发现,我眼前的这个看似纨绔的男人,其实一直都有一个玩世不恭的外壳。壳子里的他细腻敏感,有些小脾气,性子却率真。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或许还会有机会在一起。”我低声向何连成道歉。
“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她真爱我,我解释和你没发生关系,她就会相信。就如同乔伟一样,明明和那个当红小明星都有一腿了,一句解释她就又回去了。当初,看到她手里那几张我们在酒店里的照片时,我吓得惊慌失措,指天骂地的发誓,她却连回头都没有。现在想一想,多亏了你,让我早一点认清楚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地位。心里有点难受罢了。”何连成说到这里一笑,又带上几分痞意说,“让我不舒服的人,我也不会让他多舒服。我就是这种小心眼,睚眦必报的人。”
028薛向铭挑衅
“你想得开就行,别那么难过。谁还没一段不堪回首的感情经历呀。”我用过来人的语气说着。
“这些都不是理由。”何连成低头苦涩一笑道,“很多事情和你想像的不一样。我们这些人的婚姻,哪有那么单纯。”
“她爱过你吗?”我问。
何连成心里一定还是有薛铭的,不然他不会用这种眼神去看他。薛铭呢,她曾经爱过何连成吗?如果爱过,何连成也不算冤;如果没有,何连成岂一个惨字了得。
“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那一段时间天她与我和好。不过是为了故意气乔伟,做给他看。由于我的调和作用,二人很快就复合了。我这个调节剂真是高效呀!也不怪她,从一开始她就没说喜欢我,是我非要和她在一起,自诩是她的男朋友。”何连成自嘲地说着,嘴角一挑痞痞一笑继续说,“我这样的败家子,谁看得到眼里。”
“你别这样,好姑娘有的是。”我言不由衷地劝着。感情的事没有对错,好姑娘也是相对的。他若爱你,你多坏也是好姑娘;他若不爱你,你多她他也看不到眼里。
感情的事最难说清楚,不管你是多明白的人,遇到了你真心喜欢的那个人,也会失了自己的分寸和原则,一切的一切都会围绕着那个人转。他(她)的喜怒哀乐,支配着你的喜怒哀乐。所以,失恋的人最难劝,除非他自己先从这场失败的恋爱中清醒过来。有时候,想得通了却走不出来。人,就是这么纠结的动物。
所谓失恋,就是失败的恋爱。
说话间晚宴开始了,侍者穿着笔挺的西服,口袋里装着雪白的方帜,托着各色美味佳肴上菜。这时薛向铭穿着笔挺的西服,端着红酒施然走到我们面前,看到我的何连成的装扮,先是啧了一声才道:“哟,勇气可佳呀,参加前女友的订婚宴,感觉如何?”
何连成还没说话,他又接着说:“看来我真没看错,你这样的人也只能配个婊(子),婊(子)配浪荡子也真是天生一对。”
“婊(子)和浪荡子参加的订婚宴,能是什么好婚宴?关键是婚宴的主人还特意发了请柬,上面我们可是贵宾。你说,这订婚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恐怕连婊(子)和浪荡子都不如。”何连成谈笑风生,一席话把薛向铭噎个半死。偏偏这是他姐的大喜日子,他也不好闹大了。最后,薛向铭讪讪地说了一句:“只图嘴巴痛快的人算什么!”
“这句你还真说错,我可是哪儿都能痛快的,好像听说薛少前几天在外面痛快的时候被老爷子的人找到,现在在女人身上可是痛快不起来了。”何连成笑得特别明朗,就像在与人讨论夏威夷的阳光真好之类的话题。
“你……”薛向铭语结。
“不服气可以打我呀,来来,冲这儿来一下。”何连成指着自己的鼻子挑衅。
薛向铭气得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第一次知道你的嘴巴这么毒。”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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