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进孤儿院之前的事儿我其实记得并不多,大概是对妈妈的执念,让我牢牢的记着妈妈的容貌,一遍一遍的,将我能记得的,不断在心里回忆加固记忆。
会点着我鼻尖笑着说我是“小调皮鬼”的妈妈;
在病的连床都起不了时,将我叫到床边,抱着我放声大哭的妈妈;
最后一次相见时,那个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头也不回的妈妈。
不知不觉间,我的视线再度变得一片朦胧,过往的记忆,也像是发生在昨日一般。
画面不清晰,但那种感觉,却如同钝刀子割我的心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被放慢了一般,每一分每一毫,都让我喘不过来气儿。
我简直不敢想,当我在孤儿院里,怨恨妈妈不要我了时,妈妈是怀着怎样酸楚的心情,一个人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静静等死。
这么些年,我找不到妈妈的墓碑,是不是也意味着,妈妈的骨灰,并没有入土为安?
想到城市里那些因为各种各样的执念,永远离不开方寸之地的地缚灵,我情不自禁的去想,妈妈会不会也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因为惦记我,而无法脱身,只能日日怀着微弱的希望,等待我意外路过。
慕锦川不在,我不用再控制自己的声音,呜咽哭了出来。
我这些年,究竟是有多没心没肺……
“老婆,你开门,不然我直接开锁进来!”慕锦川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了起来。
我哭声一滞,狼狈的用手去抹脸上的泪痕,却发现完全抹不干净,那头,慕锦川又发出了第二声催促,我一手捂着眼睛,快速起身跑去开了门。
“别遮了,哭成灯泡眼了。”慕锦川没好气的道。
我放开手,忍不住瞪他:“灯泡眼也好看!”
“是是是。”慕锦川一手拉着我手腕子,将我拖到床边让我坐下。
他的手指轻轻按了按我哭的肿起来了的眼皮,声音里带着些懊恼:“我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发泄情绪!”
的确,在慕锦川面前,我反而哭不了那么尽兴。
吸了吸鼻子,我移了移身体,将自个儿窝在他怀里,轻声问他:“你见过我父亲没有?”
慕锦川摇头,道:“我没见过,我能等到你,是我的幸运,你是第一个踏进老宅的人。”
听到这话,我不禁惊奇的瞪大了眼:“第一个?”
我之前还想过呢,好几百年的时间,在我之前难道没人来过这房子么,毕竟时间不短,世事变迁,别说房客,一个搞不好,房子都会被拆掉。
当然,有慕锦川在,房子拆不了,但好几百年,居然没人进来过?
就算是鬼宅,也有好奇心过剩的想要闯一闯的吧。
慕锦川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笑着道:“所以说,我俩是命中注定的夫妻啊。”
接着,慕锦川将他与老宅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我。
同样是失忆,萧安远为了躲避手下的搜查,不得不藏身流浪儿的群体,而慕锦川,失忆后流亡人间,却是凭借实力,最后成为了a市野鬼的头目。
渐渐地,他的势力变得大了起来,最终与地府建立联系,爬上了亡灵大厦总统领的位置。
他发展势力的时候,有一天,有个神秘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神秘人告诉了他一个地址,也就是老宅的位置,并且要他守住这个房子,声称22年后,会有个女孩子,来继承房子,那个时候,他会恢复记忆。
当时的慕锦川是很想要恢复记忆的,因此,虽然对那个神秘人很是怀疑,但慕锦川还是愿意赌一把,就真的按照地址,带着手下们来了老宅。
到了老宅之后,原本慕锦川觉得,要是有人想害他,那么必定会潜伏在老宅,等着他进入陷阱,没想到的是,他带了一部分手下进了老宅,却什么都没发生。
当时他觉得奇怪,就命令手下,里里外外的将老宅的各个角落都转了一遍,依旧没任何异常变化。
最后,他终于确认,那个神秘人并没有坑他,因此,将手下都赶了出去,可当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时,却正好巧合的触动了契约。
我隐隐猜到了契约发动的条件:“必须只有一个人?”
慕锦川苦笑着点头:“没错,我被强行签订了契约,成为了守护老宅的灵,缔结契约后,每个月只有三天能离kai房子,一旦超过时间,就自动回到房子里。”
如果强行抵抗,甚至会受到契约的力量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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