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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秉词温柔地大手紧紧攥住她的手,柔声问:“我们什么关系?你要我牵着你,嗯?”
许意阑怔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梁秉词,怕他背刺自己,在关键时刻偏心苏蔓婷。他以前哪这样对过她,用杀人诛心的方式。
许意阑保持着冷静,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讨好着他,示意他不要让她下不来台,给她一些耀武扬威的机会。不然苏蔓婷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也不好,指不定那一肚子火气要怎么欺负她。
许意阑提了提精神,故作娇纵跋扈地说:“我是你女朋友你当然要牵我了,不然你还想牵谁?”
梁秉词闷声一笑,揽住她的腰,“走了,进去了,看看你妈妈准备了些什么菜?”
他*偏过头看着乖乖依附于他的小姑娘,想起她这阵子那张嘴比铁都难撬,打死不承认是他的女朋友。即使两人已经上过床了,该做的都做了,她还是一副不屈服的姿态,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和他说,不解她禁闭、不把合同还给她,就没完。
他问她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她指控着说是他强迫她的。他又调侃着说难不成刚刚叫破嗓子的不是她,她又尴尬着说那顶多算是个炮。友。
梁秉词垂眸。
平时再倔有什么用?不还是得主动承认自己是他女朋友。
还是在她亲妈面前。
这么想倒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梁秉词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心想她要是早有这种自觉,也不用多吃这么多苦头了。
第63章嫉妒
梁秉词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俨然一副这个家主人的姿态。
而许意阑则好奇地环视四周,看看这个家和当初她走的时候有没有区别。她发现原来放在置物架上的一个古董陶器消失不见了,她隐约记得那东西自从她来家里就有,梁伯庸当个宝贝疙瘩似的让佣人照看着。就是世事变迁,不知道这东西现在是卖掉了,还是让人气急败坏给摔掉了。
苏蔓婷没再多言,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意阑一眼,这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颇有几番她的姿态,光靠一张脸就能将男人迷的团团转。许意阑把梁秉词伤的那么深,如今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居然还能让她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甚至纵容着她恃宠而骄,可见两人之间多少有几分真情。
“你们先休息着,我先上去看看你伯庸,马上就开饭。”苏蔓婷一边指挥着佣人给梁秉词泡茶一边说。
梁秉词点了点头,便闭着眼假寐。他能感觉到这是一场鸿门宴,也不知道苏蔓婷叫他回来,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不出多久,苏蔓婷就搀扶着梁伯庸下楼了,男人大病初愈,多多少少有些后遗症,看上去瘦了很多,鬓角的头发也白了,完全没有从前英姿风发的姿态。
梁伯庸咳嗽了两声,看到许意阑和梁秉词,混浊的双眸里没有什么情绪,自然而然地说:“你们回来了啊。”
语气和从前并无二致,依旧带着长辈式的包容与宽容姿态。
许意阑怔了一下,偏过头看梁秉词,即使和两个男人相比,她阅历少、心机也少,可她也感觉到气氛的奇怪了。
这一屋子的人,怎么都这么能装能演,明明生出的嫌隙胜过了天堑,却还能在关着门的状态下维持着体面。
梁秉词唇角微微勾起,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寒暄着说:“您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他就是许意阑的风向标,她见他这么礼貌,自己也跟着站起来,叫了声“梁叔叔”。
梁伯庸站起来皱纹特别明显,他说:“阑阑回来了。”
“嗯。”
寒暄而过,苏蔓婷张罗着开饭,说这是家里新请的厨师,手艺还不错,让他们俩尝一尝。
梁秉词点头应下,拉着许意阑的手入座。他们没多加思考,像以前一样,坐在原位,挨在一起。倒是梁伯庸的行为,让两人都随之一惊,他坦坦荡荡地坐在了梁秉词的对面,避开了主坐的位置。
许意阑意会到,看来今晚上梁伯庸是有意和梁秉词握手言和,也不知道他又在公司里用了什么手段,把一向以尊严为重的梁伯庸逼到了这个份上。
“您坐在这儿,可就是折煞我了。”梁秉词开口说,眼中却毫无恐惧不安之意。
梁伯庸只是笑笑,“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老了,身体也不好,也该颐养晚年了。以后公司就要靠你了,我现在啊,只想当个甩手掌柜,成日里摆弄摆弄花草。”
梁秉词自然明白,梁伯庸直接发出了请求,表示他现在并没有其他意思,也没有野心,过去的事于他而言都是浮云,现在的他只想推出名利场,安安静静地颐养晚年。
“您这话说的倒是生分了。这些年,梁氏若是没有您,恐怕也走不到现在。以后,自然还要倚靠您的指导,让咱们梁氏越走越远。”
许意阑低头夹面前的菜,她也不敢抬头,光是竖着耳朵听着他们俩的话就闻到了一股火药味。梁秉词表面上句句夸奖,高歌梁伯庸的功劳,其实话里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
梁伯庸也不傻,自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之意。他大概觉得周围人多,时机不合适,有些话不适合细聊,便挥挥手转移了话题,说:“快吃饭吧,尝尝新厨师的手艺合不合胃口。”
梁秉词轻“嗯”一声,突然捏了下许意阑的腰,女孩儿愣愣地抬眸,用眼神问他干嘛。
梁秉词把她拽了起来,抬手把她的筷子放在了一旁,这动作弄的许意阑一愣一愣的,他还以为梁秉词要半路撂挑子,饭也不吃直接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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