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秉词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她说的哪句话而发狂。
男人犹豫两秒,缓缓垂眸,“阑阑,我不许你说傻话。”
许意阑固执地别过头,把被子蒙到头顶,明显是不想和他继续交流这个问题。
梁秉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陈辙在催。男人把电话挂断,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她,像没听到她刚刚的话一样,“你先睡,饿了让桐姨给你煮饭。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应该很快。”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许意阑闷闷地“嗯”了一声。
梁秉词叹了口气,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头发,“等我回来我们再说这个问题。”
许意阑不再说话,只听见男人缓缓离开。在门关上的那一剎,她从床上下来,快速裹上浴袍走到窗前,偷偷藏在窗帘后,把窗帘掀起一个角。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就看见男人疾步离开,估计是公司或者梁伯庸找他有什么急事,才让他和她聊到这份上,匆匆离开。
许意阑把窗帘拉上,简单换了身衣服,她犹豫再三,找了张纸写了三行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偷偷下楼。
她顺着别墅区走过去,上了一辆别租车,去郁正晔的出租房取了自己的包。
那天凌晨,许意阑拿着一张假。身份证,包里装着一张不是自己名下的银行卡坐上了一辆车,离开了北城。
她记得那天晚上的天是晴朗的,只是没有月亮。
许意阑靠在窗户上,耳机里放着《MidnightFeeling》,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景色,她突然很兴奋,在新年伊始割舍掉过去,迎接自己的新生。
可是这种新鲜感很快被一股巨大的落空感裹着,她低头抱紧胳膊,突然想到第一次看过电影《色戒》之后,便因为后劲儿太大,如痴如迷地在各个网站翻找影评,那时,她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
“色易守,情难防。”
第52章离开
梁秉词开车径直回了梁宅,到家的时候,梁伯庸和苏蔓婷已经从烟花现场回来了。
今晚本来还有一些接待记者的活动,但都梁伯庸给推了,此时此刻,他没有这个心思,只想回到家来收拾这对不肖儿女。
烟火陨落,繁华褪尽,徒留一个寂静、荒唐的夜晚。
梁秉词进门之前,还刻意抬头看了眼今晚的夜色,泼墨的天空中没有几个星星,让人觉得有些发凉。
他把手插进兜里,慢悠悠地站在车门口吸完一支烟,才踏进梁家的大门。
果然不出他所料,梁伯庸正坐在沙发上等他,犀利的眉头紧蹙着,而苏蔓婷坐在一旁,微低着头,偷偷抹眼泪。梁秉词扫了一下地上的狼藉,看到地上还有摔坏的古董的残骸,猜测梁伯庸已经向苏蔓婷发过一阵火了。
男人缓缓抬步向前,没有称呼,只是冷冷地说:“您叫我回来?”
梁伯庸抬眸,尽量克制着怒气。幽幽地说:“说说吧,怎么回事?许意阑人呢?”
梁伯庸回来发怒的原因之一就是,临走之前让梁秉词和许意阑没经过他的允许不许离开,结果回来之后双双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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