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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翡翠还是老毛病,医生简单给打过针让再观察观察。
狗狗年纪大了,和人一样,浑身都是毛病。
梁秉词抬手拂了拂翡翠的毛发,翡翠暗暗抬眼,轻轻在他手上贴了贴。
男人轻声说:“再多陪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恍然间,丛柯拿了药回来,男人收回视线,拿出手机才发现又有一些消息没处理,都是工作上的事。
他靠在阳台的栏杆边,低着头回消息,回完消息才看到,有个陌生号码给他发了条短信。
【哥哥,对不起。】
梁秉词手指蜷了下,像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在家看见她连个成人的生日都过不好,他真觉得梁伯庸和苏蔓婷不是合格的父母,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甚至还往她心头捅刀子。
他觉得她可怜,破例带着她买蛋糕,带她回家,陪她吃蛋糕……
可偏偏也是他,钳住了她的下巴,问她怎么敢的。
那一刻,他厌恶她到了极点。幸好翡翠没事,幸好不始作俑者不是她,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她秋后算账。
她和她那个虚伪的妈,一个都别想好过。
可是一切只是场乌龙,桐姨说她怕耽误了医生诊断让她赶紧给他打电话。
他问她呢,她怎么不亲自和他解释,桐姨却说她去睡觉了。
真是心大。
梁秉词被气笑了。
说是睡觉,还不忘拿手机给他发条短信,说个“对不起”。
就只有一个对不起?也不会多解释两句,字有这么难打吗?
梁秉词睁开眼,可许意阑愧疚、恐惧、空洞的眼神依旧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女孩儿潮湿的发丝扫过他的掌心,徒留一片旖旎。
他舒了口气,等明天回家再找她聊聊吧,别真搞出什么心理阴影,到时候更麻烦。
那晚上他没怎么睡,把丛柯支回家后一个人陪着翡翠,直到上午情况好转,他才带着翡翠回家。
桐姨见到他回来,连忙问翡翠的情况。
梁秉词如实说了之后,便又问了句:“她呢?”
“阑阑?”桐姨无奈地说,“一早就走了。”
“我今早上叫她起床吃早点的时候人就不在了,把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给我留了张小纸条。”
桐姨在围裙口袋里把那张纸条掏出来,这哪是纸条,不知道她在哪弄了个说明书,上面写了两句话,告诉桐姨她先走了,谢谢桐姨的照顾。
“没说去哪?”
“没有。”
梁秉词把翡翠的药递给桐姨,“没事,我先上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回趟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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