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也不是这麽易得的。。。。。。〃
〃咦?你知道?〃聂悯没想到司徒凝香一早就已经想到这个方法。
用〃二月〃药性可以拖延〃夺命〃的发作,若是增大〃二月〃的用量,则可以不断地将毒发时间延迟下去。
〃算了,反正我已做好准备,以後改行植蘑菇也不错。〃说着,司徒凝香叹了一口气,学着聂悯将脸贴上若影的面颊。二月夺命何其难得,若影这些年大概都是靠着异於常人的脉络强自抑制下去,但作为父亲,怎能忍心见他如此强忍寒毒。也幸好,这次自儿子手中抢到的毒菇并没用完。
他心满意足地磨蹭了好一会儿,突然又面色古怪地抬起头来。
聂悯一直没有把目光移开,因而发现情人此刻的神情十分像是吃坏了肚子,於是问道:〃怎麽?要解手麽?〃
司徒凝香冷哼一声,才道:〃悯!难道你刚才对他又磨又蹭的,都没有觉得他的皮肤有什麽异样?〃一边十分好奇地用手指在若影脸上细细地摩挲起来。
聂悯打量着情人若有所思的面孔,突然惊觉到自己到如今竟然还带着易容面具,於是伸手将面上覆着的面具撕了下来。
他所制作的面具和市面上的人皮面具大不一样,薄如蝉翼,十分精巧透气。常常戴着戴着,就忘记脸上还有一层物事。
情人性子急躁,一离开东齐营地就把面具揭下,而他则是忘了拿下。
司徒凝香看到聂悯脱去了那层垂垂老矣的面容,露出一张端正优雅的脸孔,一时有些不适应,呆瞪了半晌才道:〃好久没有在白天见到这张脸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聂悯并没有理会情人甚至有些垂涎欲滴的神色,探前半步,就着车窗外灿烂的日光仔细打量,真的觉得有所差异。可是伸指仔细摸索,却还是找不到有面具的接痕,奇道:〃我记得已经给他洗过的啊,也没洗出什麽。〃
抬眼看去,司徒凝香也正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道:〃莫非是服食冰魄凝魂久了,皮肤也要发生变化麽?〃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十分默契地向坐在车前的颜承旧唤了起来。
〃那个追魂什麽的,停车!〃司徒凝香叫道。
〃颜小哥,有事劳烦一下。〃聂悯则彬彬有礼地道。
马车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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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吧。〃刘辰庚命令道。
下面的探子头也不敢抬,更不敢连声应是,只叩了首,倒退着出了帅帐。
南楚的大军尚有三四日路程将至,不论是群竹山庄,又或是白衣教,都已传来消息,为东齐所忌惮的金焰毒龙丹已被换取。
则如今,他所需要操心的就是如何整备军力,对抗那传闻中效果不明的火药,与南楚互决胜负。
此时已是深夜,挥退了随从侍卫後,帐中再无他人。撇去事务的操劳,刘辰庚因而想起日间与师弟意想不到的会面。最终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郑枰钧送回自己帅帐中。当年对他恭谨有加的林海如,如今也视他为陌路。
刘辰庚卸下正装肩甲,仅着一件薄衫出了帅帐。帐门两旁的卫兵见他出来赶紧躬身行礼,刘辰庚一阵不耐,再度挥手屏退了四近的侍卫。
真的是,到哪里都不得自由。
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空虚,竟然有点怀念在泰山之上对酒当歌的过往。可是如今身在军营,即便将帅也不能沾那乱智之物。
他抬头看向高空,只见夜幕中万里无云,星辰熠熠而耀,明净不沾纤尘。
若是能有什麽人的心境能如这夜空般通透,该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只可惜,他自己也已经入世太深了。
正不知是为那明净夜空还是为这茫茫心情而驻足,他听到身後熟悉的脚步。
身後那人问道:〃师兄也在观星?〃
刘辰庚沈声反问道:〃难道你就不观星?〃
孙凤梅噗嗤一笑,道:〃很少,大概只在七夕。。。。。。这一仗打完,估计已经是七夕了。〃
夏日已届,满天星斗聚集,若到了盛夏的七月七,则将汇为一道银色的河流,那两端,正是牛郎织女。
〃七夕。。。。。。〃刘辰庚若有所思地重复着。
孙凤梅因想到了牛郎织女而一阵羞赧,赶紧转了话题:〃中秋的天空也干净,只可惜月太亮了,把星都隐了去。〃
她站在刘辰庚身後偷偷地凝望着师兄的背影,心中满怀遐想。她自小进入青阳宫,便一直倾慕於对这个师兄。师兄一向能拉拢人心,却又带着点阴狠决绝而无法逾越的距离,也许这就是她渐被吸引的原因吧。
可是等了这麽多年,她虽是青阳宫三宫之一,仍然只是有名而无份。随着年岁渐长,她越是着急。这位师兄虽不乏红颜知己,可总没有娶回正妃。自己若是再这麽等待下去,婚龄也即将过去。
刘辰庚陡然听到中秋二字自孙凤梅口中说出,胸口细微的一抽,顿时疑惑起来。
为何会如此排斥中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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