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还没亮,江玉珣生物钟将他唤醒的时候应长川
已不见了踪影,床榻另一边的被褥也被收好放回了柜中。
江玉珣原本应该紧张一下。
但一想到桑公公早八百年就误会了自己和应长川的关系后,他索性直接摆烂。
江玉珣如没事人一般唤人端水洗漱,接着便随庄有梨一道朝着甲板上而去。
今早他准备仔细看看昨晚那场雪究竟下得怎么样。
……
下了楼梯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南巡的时候走廊一直是敞着的,但这一回走廊尽头的门却被紧紧地阖了起来。
刚刚踏入狭窄的走廊,与江玉珣并肩而行的庄有梨突然凑了上来。
他先小声念叨了句“奇怪”,接着突然如一只小狗一般在江玉珣的身上嗅了起来。
江玉珣天生怕痒,庄有梨上前的瞬间他差点在原地蹦了起来。
这一路条件虽艰苦,但每天在驿站换马的时候,他都有好好休整、洗沐。
“怎么了?”江玉珣下意识往走廊另一边躲了躲,接着才疑惑地闻了闻自己的衣领问,“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庄有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绕到了江玉珣的身后,并撩起一缕长发放置鼻尖。
他眯了眯眼睛,有些八卦地压低了声音问:“……阿珣,你头发身上这是什么味?”
据他所知,江玉珣并没有熏香的习惯。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
守在这里的士兵替他们推开木门,甲板上的寒风在瞬间涌了进来。
半披在脑后的长发瞬间高高扬起,江玉珣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差点被寒风吹着退回走廊的庄有梨抖了一下,接着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江玉珣:“我知道了!”
!!!
江玉珣的第六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准。
他甚至没去问庄有梨知道了什么,便从对方惊恐的目光中读出了想说的话——
内舱里的所有东西都熏了龙涎香。
在应长川榻上睡了一晚上的自己定然是被腌入味了!
“——你不知道。”江玉珣下意识抬手,极其霸道无理地捂住了庄有梨的嘴巴。
江玉珣虽然菜,但是庄有梨比他更菜啊!
被捂嘴的庄有梨的目光愈发惊恐。
冷风吹过,他的余光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守在旁边的士兵。
意识到不能乱说话的庄有梨一边挣扎着想要呼吸,一边努力道:“阿珣,你竟然竟然……这种事情都瞒着我!”
枉我什么事情都和你说,你竟然瞒着我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
身为大周土著的庄有梨,对“男风”一词并不陌生。
但他一开始也只是有些许怀疑,谁知还没有等他确定自己的猜测,江玉珣便如此激动。
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江玉珣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真的只是一场误会,等到
没人的时候我再和你解释。可不可以?”
庄有梨眼中写满了“我不信”,但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只得屈辱地点了点头道:“好,咳咳……你,你先放手,我,要被你捂死在这里了……”
江玉珣终于松开了手,并清了清嗓子站直身假装无事发生地看向一边官兵。
然而还不等他恢复,耳边又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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