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祖宗安,老祖宗进来可好?我娘惦记着老祖宗,嘱咐了我替她问好。”
史溁笑着答道:“我一向都好,难为她挂心,上月家里几个老妯娌都来了,还问我你娘怎么样,有没有事情要帮衬呢。”
水溶一听就知道史溁说的几人族中和史溁同辈的那几位表姑奶奶,许是因为年岁大了,就爱关心小辈们的事情,他躲闪不急时,总要被问上好一会儿。
这会子听史溁说起她们,不由得苦笑道:“倒是劳长辈们记挂了,我娘她整日在家不是舞刀弄枪就是挥鞭射箭的,身子骨比我都好,我家里事情也不多,倒是清闲。”
水溶一番话惹得屋内众人都笑了起来,原不熟时,只觉得北静太妃是个极为端庄贤良的女子,现在知了内情才知北静太妃本人是个极为明媚热烈的人。
“也就是你娘不在这里罢,若要她听见了,可不得了了。”
史溁记起从小北静太妃不知来荣国府捉了水溶多少回,每一次水溶都拼命挣扎,奈何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北静太妃提溜着带走,因而笑着调侃他。
水溶听了不在意地一笑,对史溁说道:“只要老祖宗不说,我娘肯定不知道,就算是我娘知道了,我死不承认就是了。”
史溁听了更笑,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水溶现在也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京城中的人都传北静王水溶是个温润清雅的公子,谁又能想到私下里,水溶竟是这般风趣之人。
史溁笑着招呼他坐下,碧玺急忙上茶,今日屋内燃的是松柏香,里面还加了百合草,帷帘等都是新换的,椅子上也搭了白狐皮褥,抬眼望去焕然一新。
水溶最喜欢这里的装饰,用色柔和并不似有些人家那般恨不得将那些金丝银线织成的绫罗绸缎张挂得到处都是,整间屋子金碧辉煌得直晃人的眼睛。
与那些相比,水溶更喜欢这里,这里弥漫着一种温馨的感觉,在这里,他可以放松下来,和人肆意地说说笑笑,闻着屋内的香气,水溶更加轻松。
听史溁问他来是做什么,急忙答道:“我来是给府上送字联和荷包来的,也顺路来找宝兄弟。”
史溁笑着点头,说宝玉在家,让他快去,水溶便起身往宝玉院子的方向去了。
待他出门,邢氏才对史溁和王熙凤说道:“小王爷一来,我就想到小王爷少时赖在老太太这里不走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却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史溁也道:“如此这般才好,这才显得真,若都是那些虚头蛇尾的,才没意思。”
王熙凤一直都没说话,此时也开口说道:“老祖宗,太太,我不懂什么真假,可见着小王爷我就想起两个人来。”
邢氏问道:“想起了谁?”
王熙凤笑道:“当然是老祖宗的心头宝了。”
史溁听了便知王熙凤说的两人是谁,邢氏仍未想到是谁,便转头去看王熙凤,笑道:“别卖关子,快说是谁?”
史溁见状笑对她道:“听她胡说,不过是敏儿和玉儿。”
邢氏听了方才恍然大悟,笑道:“可不是,也不知小王爷怎么就喜欢往妹妹身边去,惹得太妃吃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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