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澄收拾好东西下班,陆离锦跟在她后面,公司走廊一时间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花澄摁了电梯,侧头看到陆离锦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两人沉默无声。
两年前,花澄得知父亲去世的事,情绪极其不稳定,比五年前还要不稳定。
陆离锦怕自己出现在花澄面前,会刺激到花澄,只能跟五年前那样远远避开她。
直到徐荷说——陆小姐,你最好来一趟江宁。
陆离锦不得不过来,谁知道一见面,花澄就压着她在会议室做,这算什么事?原来死在她手里是这个意思么?但好像有点不对劲。
陆离锦按捺下内心的奇怪,不动声色,随机应变。
花澄瞥了眼陆离锦:“回去上点药。”
“啊?”陆离锦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花澄烦躁的:“回去给自己上点药。”
“什么药?”
“还能哪里?你不是走路都疼吗?”
陆离锦嚅嗫:“我没有药。”
花澄失去耐心:“去你妈的你没有难道我就有啊?你不会买?”
陆离锦:“……”
电梯到了,陆离锦要跟着花澄走进电梯,花澄眉眼一抬:“我现在想一刀捅死你。”
陆离锦有些捏不住花澄的态度,没敢跟上去,电梯门关闭之际,陆离锦说了句:“回去吃点东西。”
花澄骂了句:“别当我老婆了,当我妈吧。”
陆离锦没听见。
电梯一层层就跳下负一楼,花澄将挎包丢在副驾驶,捏了捏鼻梁,又抽了一支烟,这才启动汽车。
回到咖啡馆已经晚上十一点多,花澄停好车,高跟鞋走路有点累,她脱下来拎着,赤着脚走进咖啡馆。
花澄从挎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没开灯,摸着黑上的二楼。
她先到浴室给浴缸放了水,路过镜子时,瞥了眼,看到脖子清晰的吻痕,花澄用指尖摁了摁。
那是陆离锦动情时,吮吸出来的,还咬着自己的耳垂,一遍遍喊她,姐姐,姐姐。犹记得当时的感觉,花澄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干了。
妈的真会喊。喊得真他妈好听。要不然自己后面也不至于拉着陆离锦又做了两遍,花澄彻彻底底爽到点了。
也可能太想陆离锦了,太想陆离锦的身体了。
花澄习惯性沉到浴缸底,墨发如海藻般漂浮水面,她紧紧闭着眼,脑海里两年前,她跟陆离锦在酒吧‘初遇’,陆离锦装大尾巴狼,从头到尾将她玩弄股掌之中。
那段极快乐的奥兰多之旅。
花澄浮出水面,赤条条走出浴缸,她擦干净身子,换了身睡衣到阳台抽烟。
很快脚下一堆烟蒂,花澄猛吸了一口,吐出,挥了挥烟雾。
刚刚就应该一刀捅死陆离锦。花澄低低说了句脏话,碾灭了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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