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屠”如此血腥的名字出现在一把刀上,刀不寻常,拿刀的人更会木愣到哪里去呢?
少年郎不禁想到了一本书,黄页之上是一行字。
“物之异者,人亦随之而异。”
当时后知后觉的少年郎,而今想来才发现那平平无奇的木愣人,老二妹的丈夫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怎么会有人屠之名,只有追雪的人才会留下一身的雪白。
至于白眉少年郎所看的那本书也不一般,颇有来由。
有一日黄昏垂落,天地一片澄黄,一眼望去,在一片片荒烟蔓草中笼罩着一处小院,院门上的破旧门栓无力的耷拉着,
那处破旧院子里只剩下几处花卉、狗尾巴草在随风摇曳,只剩下半块的大石磨,石磨里有一块整个的大车轮。
一位酣睡得正香的白眉少年郎,突然间屋内响起了一阵散乱杂音和一声“咕噜”“咕噜”的奇怪声音。
白色眉毛动了动,几根鹤立鸡群的白毛竖直了起来,让少年看上去格外怪异。
很快那少年郎醒了过来,睡眼惺忪间侧耳细听,张口便是嘟囔了一句“哪来的老鼠。找吃的,也不睁大点眼睛……来我家岂不是白费鼠力,一看就是早死的命。”
摇了摇头,伸手扯开一片破棉袄,举起了右手指了指四周,自我评价了一番“这好像就是书上所说的‘家徒四壁’吧。”
当少年的视线定格在屋顶,只见屋内一处屋脊之上,一只灰色的老鼠,窸窸窣窣一会儿后,扭身就朝着邻尽的院落跳了去,临走时,少年郎犹记得那灰鼠晃了晃那条细长的白尾,好似一副索然无味的模样。
那时白眉少年郎忍不住笑了笑,吭了一句“真是无能鼠辈。还学起狗……有模有样地揺起了尾巴。”
想到‘为何连老鼠都如此’,这其中的缘故让少年郎的脸上满是苦涩,心里很是清楚,自从李老头走后,生活也就靠自己一直苟着了,活着有时真不如死了有滋味。
记忆好的坏处就是每当脑海里的某个弦被触动,那必定是一曲回忆的奏章。
“活着就是活着,想那么多干什么。”在山路上走着一位已是暮年的老头,手上牵着一头青牛,趁着这澹澹月光,老头一如既往的开始了谆谆教诲。
老头一直如此,一个月的私塾,遇到了一位神棍,神棍白眉少年郎一直如此认为,只因老头为何总爱讲一些道理,皆来源于那一个月的私塾神棍老师的一句话
“穷则变,变则通。读书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变字。”
从那以后,老头都爱上了读书,虽然到如今千字文依旧只识得三分之一,可还是一副“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的模样。
坐在青牛背上的白眉牛童悠然地哼着不知哪里学来的牧童曲,全然没听那白胡子老者李老头的话。
牧童曲悠悠扬扬
“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
循环往复,余音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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