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平芜”的牌匾,匾上的漆都剥落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姜姑娘,你要找的大公子,就在里面。”
姜沉鱼:“?”
便是再怎么人走茶凉,宋承稷好歹也是侯府的公子,这靖安侯府就让他一个大公子住在这种地方?
“陆管家,如今的靖安侯府竟如此的凉薄么?”姜沉鱼眸中氤氲着怒气,朱唇一抿,两世为人的人情世故在这一刻都涌了上来,便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陆管家愣了一下,恍然间要以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而是个身居高位的贵人。
不过,这样的恍惚也就在片刻,陆管家随即回过神,说道,“有些事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江姑娘亲自进去看看便明白了。”
他一直觉得,可没想到如今的侯爷和侯夫人有小人得志的嘴脸,但这样被姜沉鱼一句话戳穿,也觉得十分难堪。
“嗯。”
姜沉鱼忍着怒火,一步一步的地往里走。
这几年里,宋承稷借着游学的机会,去过岭南两次,跟她一起住在那个黄阿婆的小院。
跟她说了天下名山大川。
他们本就是朋友,情谊自然与别人不同。
加上前世的遭遇,在姜沉鱼眼中,宋承稷跟前世的自己一般,不过都是那些自私自利者的牺牲品,是他们获取成功与财富的垫脚石。
所以看到宋承稷的处境,她才会格外的生气!
在堂屋放了行李,陆管家又领着她们往上房去。
“吱呀。”
随着一声闷响,老旧的房门被推开。
随之而来的,是扑鼻的药味,和空气不流通的难闻味道。
“咳咳!”姜沉鱼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抱歉。”陆管家说着,连忙上前开了窗。
不过,也只是开了条缝。
借着阳光,依稀能看见幔帐里有个人躺着。
但隔着纱帐,却是看不清里头躺的人是谁。
“这是做什么?屋里有病人不成?”姜沉鱼不解。
“不瞒姑娘,屋里躺着的,正是大公子。”
“什么?!”
姜沉鱼脸色微变,当即提着裙摆越过了门槛,一边走一边问,“他这是生了什么病?从什么开始的?有什么症状?”
随即皱了皱鼻子,“屋里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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