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丫鬟小厮也乐意帮忙。
一帮人各取所需,内外勾结,自然也就没人发现了。
陈老夫人看完这些证词,恨不得把桌子拍烂。
这是养了一窝子的硕鼠,蠹虫啊!
但杨婆子失踪不肯松口,陈老夫人便让绿衣和房妈妈她们回来,把那个叫喜鹊的丫鬟带下去审。
“房妈妈,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参与他们偷拿库房的东西。”喜鹊都不等房妈妈问话,就“扑通”跪在地上猛磕头了。
“你有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自然有人会核查。眼下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问你,当日发给积雪堂的那些碗碟茶具,是不是你亲手发给他们的?”
喜鹊先是点头,而后摇头,“不是,不是我。”
“说出去!”房妈妈脸色凝重。
喜鹊不敢撒谎,赶紧将当日的情形说清楚。
那天,原本大太太是安排喜鹊去负责发放这批瓷器的,但发放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闹了肚子。
正好大太太屋里的另一个大丫鬟杜鹃经过,说是销了假要回家一趟,喜鹊实在憋不住了,只能求她暂时顶替自己一趟,自己急急忙忙去了茅厕。
没想到那天她拉了整天,后来杜鹃回来才告诉她,瓷器已经发给各院了,还把单子拿给她,让她去跟大太太交差。
为此,她又感激又愧疚了很久,因为她们这些卖给人家做丫鬟的,难得能回家一趟,不定几个月的。
所以,之后她为表感谢,还把自己攒了很久的银子给了杜鹃,让她去打一支簪子过年。
房妈妈拿了证词,便去找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下令拿人,但房妈妈带着人去时,那个叫杜鹃的丫鬟,已经自己上吊了。
刚断的气。
按理说,只是刚查到她头上,她便死了,死的未必太果断了。
但死无对证了。
……
关在屋子里的杨婆子,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没干,也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但有了牛婆子和周婆子的证词,还会有更多人的证词,假公济私,中饱私囊,这个罪名她是逃不掉了。
用陈大太太的话说,就是吃进去多少吐出来多少。
其他的丫鬟小厮们就好说了,房妈妈去拿人,一抓一个准。
东拉西扯的,又咬出了好几个人,涉事的这些人,加起来少说得二十个人。
前面风风光光的在拿人,姜沉鱼早就回了房间。
积雪堂四个丫鬟都在跟前了,领这些东西,肯定是她们其中一个人去的。
半夏主动站出来,“姑娘,那些碗碟茶具当日是我去领的,在那里负责登记发放的,确实是杜鹃,不是喜鹊。”
“我亲眼看见喜鹊肚子疼,匆匆忙忙走了。”
说完,她便朝姜沉鱼跪下了,“姑娘,我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有问题,我要是知道……”肯定早就说了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姜沉鱼柔声安抚道,“要不是今日事发,发放瓷器这件事早就过去了。”
“大太太不会只固定让一个丫鬟只负责一件事情。其他人也不会觉得喜鹊和杜鹃换班有什么问题。换言之……”
“除了喜鹊和杜鹃自己,别人根本不会在意,当日发放瓷器时,到底是大太太身边的哪个丫鬟在负责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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