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厚带着姜沉鱼和宋承稷上了一辆马车,还要他们蒙上眼睛。
没错,他们都要蒙上眼睛。
本来宋承稷是不用的,但因为多了姜沉鱼这个变故,他便让他们都把眼睛蒙上了。
“得罪了。”徐厚拱手作揖,亲自替宋承稷蒙住了眼睛。
马车在城里走了挺久,约莫是转了两圈的,然后才到了一处民宅前。
那处宅子从外表上看就是普普通通的民宅,与比邻的其他民居并无区别。
可进了门,便大不一样了。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而且守卫个个佩刀,满脸杀气,戒备极其森严!
这样的地方,别说是人闯进来,就是飞进来一只苍蝇都难逃一死。
当然,姜沉鱼被蒙住了眼,是看不见这些的,但从下车,再到听见大门打开,她和宋承稷被引领着进了宅子之后,便感觉到一股杀气。
她的药箱不离手,宋承稷不放心的攥住了她的胳膊,“你扶着我的手,不会有事的。”
姜沉鱼: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走了一会儿,应该是进屋了,因为有热流暖意扑面而来。
姜沉鱼才听见另一个年长的中年男音说道,“可以解开了。”
扯下蒙眼的黑布,她下意识闭了眼睛,适应了亮度之后,再睁开。
便看到,屋里三四个男人,或坐或站,都神色不安。
“徐厚,让你去找大夫去找人,你就找了他们两个过来?”一个看上去和徐厚差不多大的年轻男人开口道。
说着,上下打量了姜沉鱼一番,“这姑娘又是哪儿来的?你难不成还想给……给那位留个后。”
又是这句。
姜沉鱼心中不悦,世俗里,女子似乎除了传宗接代,就不配做其他的事了。
“我不是来给谁留后的。不是说有病人?人呢?”她目光清冽,毫无惧意地看向徐厚。
她这副样子,胸有成竹的,徐厚不确定的问宋承稷,“你确定这位姑娘能行?”
“不确定啊。”宋承稷说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事情已经到了危机关头,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如何敢想我随便找了一个人就能把他治好。”
徐厚:“……”
他们的对话,落在屋里其他人的耳中,齐刷刷的变了脸色。
“你们的意思是说,这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是个大夫,她能干什么?把人扎死么?”和徐厚差不多大的年轻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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