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铄有着差不多的经历,感受极深,当即把他手掌拍下去,道:“别说这话!”
“你得争气,当个军官啊!军官拿的不更多吗!”
李长傻乐着,摇摇头:“嘿嘿,我哪儿是那料子呀。”
“怎么就不是了!”王大壮嗷地就是一嗓子,高喝:“说不定以后你军衔比我们都高,我们得抱你大腿呢,丧气话都收回去!”
“是啊。”钱多应和:“咱们往好处想,平平安安下战场,以后日子太平了,退役了,咱就去做点生意,开个小店,把家里都接城里来,这不更好嘛。”
张嘎:“那嫩都想开个啥店?”
钱多想了想:“火锅!”
“为啥?”
“火锅热闹呗!大家都能围一锅吃饭,证明大家都还活着!”
“…”
陈姝一晚上没睡着,战地里的愿望是奢侈的。
李长当然也想活下去,不然就不会窝在避难所里养伤,早早死在‘蜥蜴’虫嘴下,抚慰金还能早点审批。
谁不想活?
是活着太难。
大家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苦中作乐,无非是笑着哭罢了。
“轰!”
在又一方坍塌的声音里,第二天到来。
陈姝带队出去,开始交班战斗。
避难所里又源源不断抬进许多伤兵,病死的要急匆匆抬出去,快点烧了。
战争最残忍之处就在于,死哪儿埋哪儿。
或者说,死哪儿烧哪儿。
哪有时间和功夫都运回家乡让他们落叶归根?反而要防着尸体放久了生出疫病,再传染给其他健康的人。这是自古以来的经验,大战之后必有大疫。
锋利的虫爪擦着机甲划过,有人躲避不及,汇聚起量子脉冲,朝着‘蜥蜴’虫击去。
“快!”
银铄自远处掷出磁力投刃,以磁力回旋,旋飞了‘蜥蜴’虫半个脑袋。
战友纷纷追击补刀。
等终于有人去抬伤员时,才发现那人的机甲能量耗尽,正坠在了钢筋上,被捅了个对穿。
“…”银铄盯着那张熟悉的脸,他也是就读帝国军校,还是和他们同一届毕业的,她记得这个人五音不全,唱《再见》时,就他声音显著,特别难听。
可是现在…
正应了那句歌词‘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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