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没鱼虾也好的人。
现在的世界和规则都是别人的,不是她理想中的样子,也不是她愿意效忠的样子。
她不愿意在别人的游戏里摇尾乞怜,更不愿意自己朋友牺牲所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银铄望向陈姝:“那就做吧,老大。”
就像当初陈姝没有问她去打黑拳是为了什么,她也没有问陈姝想要争权是为了什么。
陈姝和方世杰信任着她不会辜负他们。
所以她也相信,陈姝不会辜负她。
闻言,陈姝一顿。
她在朋友这里永远可以得到支持,好像她永远都是对的。
哪怕因此产生牺牲,他们也可以原谅她。
可是…
“也许我会做错呢?”
就好像使出的那一招等离子能刃,集全部的力量于一击,最后不过两败俱伤的平手。
她想要权,却不见得就能胜出,也不见得她的胜出就会为未来带来更正确的发展。
陈姝从来不自大自己是真理,因为她在前行的路上,一直在汲取着道理和教训。
银铄摇了摇头:“没关系啊,我们都会有做错的时候。”
“实验总是经过千千万万次失败才获得成果,可是你不能因为最后一次的成功,就否定前面千千万万次所铺垫下的意义。”
“一个人的饭量是三碗米饭,他吃到第三碗的时候饱了,难道前两碗他就不该吃了吗?还是要吃,不吃就没有第三碗的结果。”
“这些也是老大你让我明白的。结果有很多种可能,我们很难判定对和错,比如从道德上有道德的评判,从结果上有结果的评判,蘑菇变异种的事就是例子,但我始终觉得,老大你是对的。哈哈,哎呀,有点偏题了。总之呢,老大,文明嘛,总是在一个个决策的推动下摸索前行的,‘做’的本身,就很厉害了。”
功过留给后人说,一代会有一代全新的局面,一代也将有一代的责任。
陈姝感觉到心里一轻。
自己明白这个道理和朋友对自己认可这个道理的感觉不同,就好像给她安装上了全新的能量块。
“我会去尽力做。”
两人一边往1202方向走,一边聊天。
银铄在这三年来也变得沉稳,她回忆着说:“我们经历了太多事了,所以捆绑在身上很多责任,就有很多很多的压力。”
“海上特训的最后一天,老大你们去救援同学,我和其他人去救援渔民,是白鳍鲨变异种。”
“那个渔船当时为了逃生,闯进了军事海域,还剩下十个活口。我们去的人也差不多是十来个,一半留在船上开枪,一半下海救人。下海的平均要完成救两个。”
训练的时候多难的项目他们都挺了过来,坚持了大半年,人已经跟钢铁打得一样。
每一个在当时都对这项救援非常坚定。把自己的死亡算计去,都没有算进去救两个渔民而已,却会产生失败的可能。
“救两个,听起来是小目标吧,好像轻轻松松。”
“变异鲨是活的,它时时刻刻对近身生物发动攻击,那些渔民也和咱们这种训练有素不同,他们只有挣扎求生的本能,所以完全没办法达成配合。”
“我事后回想,又惊险又‘好笑’,整个过程最困难的居然不是跟变异鲨搏斗,反而是跟深陷生死恐慌的渔民‘搏斗’。”
尽管这不是银铄第一次参与清剿变异种,营救百姓,可之前有陈姝一马当先的挡在前面,从来没有这么分散地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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