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电话,脸忽然被烫了下,方筝一个哆嗦,连忙转头,原来是小鸟把一个剥了皮的煮鸡蛋贴到了他的脸上。
“你觉得他打你的时候想过后来会踩井盖吗?”小鸟声音淡淡的,手上的动作却没因为说话而暂停,继续压着鸡蛋在方筝脸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肯定没有啊。”方筝说着倒抽一口气,但忍着没再躲,反而渐渐觉得脸上的胀痛有了缓解。
“那你追他的时候想过他会踩井盖吗?”小鸟又问。
方筝歪头:“不是你追他的时候他踩了井盖吗?”
“我那是帮你追的。”
“哦。”
“继续回答上面的问题。”
“那怎么可能想得到啊?再说我又不是你大爷,心里想了他就能踩?”
“所以如果他不踩井盖,显然已经跑掉了然后只剩下你一个人青着半张脸在这里龇牙咧嘴。”
“……”
“……”
“如果他跑掉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我错了你轻点滚我草哪来的没剥皮的疼啊啊啊啊——”
副团生气了,但团长却在自己的哀号和对方的怒火中感受到了某种异常和谐的幸福与安详。
一个抖S,一个抖M。——《我的合伙人是奇葩》
……
这厢报完警没两分钟,那厢急诊室的门就开了。本以为这是缝完针万事大吉,哪知道人是躺病床上推进去的,这会儿又躺病床上被推了出来,然后还是那个医生——
“脑震荡是跑不了的,回头做个全身检查,这两天伤口也肯定要发炎,得挂水,去住院部办手续吧。”
医生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啊!!
好吧我知道你又是没说全可是每回都说一半留一半不是病啊,也得治啊TAT
“怎么了?”见人迟迟不动,医生挑眉问。
“呃,”团长咽了咽口水,“能先住进去后面再住院续么?”
“不行。”
“那刚才没交钱你就开始缝针了啊。”
“不同情况不同处理,而且你刚才看着就是会去交钱的。”
“……”
好吧他确实在某个瞬间闪过住霸王院的念头,但是医生,你和小鸟是亲戚吗!!!
几百块抢救回来的现金早就在刚刚缝针的时候返券给了贼,而且还没够,又刷了卡,现在还要交住院押金,这是贼啊还是亲妈啊!
“随你们,反正人就在这儿了,交呢,就有病房有水挂,不交就把人领走。”医生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回了病房。
四个小伙伴面面相觑,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病床上的人正如医生所说,没睡着,却也不算醒,迷迷糊糊地在那儿蜷缩着,已经被医生处理干净的脸上除了额头的白纱布,其余地方都是通红通红的,那是一种不健康的红,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加上人本身就显小,这会儿看着就惨兮兮的特可怜。
夜里的医院走廊凉风刺骨,也不知道是门窗没关严还是进进出出的人太多,时而吹过一阵,就让人不自觉地想打冷战。
……
同一夜的第二次划卡,让团长心如刀割。
本想着小鸟或许可能没准儿八成也会拿出卡甩一句潇洒的“放着我来”,事实证明,他图样图森破。
尼玛要气到啥时候啊!而且既然生气就不要一个鸡蛋凉了又换上一个新的热乎的啊!到底哪来的鸡蛋啊!你在搞春晚魔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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